黄枚打开屋门,屋里面也没有炉子,寒冬腊月的十分寒冷。
跟在黄枚身后的秦京茹本来就在感冒发烧,顿时浑身一哆嗦。
黄枚回头招呼她坐下,没说两句话,见到秦京茹缩成一团,牙都咯咯作响了,脸上那通红明显不是害羞——伸手一摸果然烫手。
“昨天吹风受寒了吧?吃药没有?”黄枚摸着秦京茹额头,问道。
秦京茹身上本就难受,发烧的时候浑身寒冷且酸疼,这时候黄枚手掌一搭,她心里倒是高兴起来。
心里高兴,身体上依旧难受,本能就有点想要找点什么东西靠一靠,渐渐就靠到了黄枚身上。
黄枚见她没回答,反而倚靠在自己身上,就又问了一句:“秦京茹,你吃药了没有?”
“没吃,我姐她婆婆说退烧止疼片吃光了,不给我拿。”秦京茹说道。
“那当然是不给你拿,她吃止疼片跟小孩吃糖豆似的,吃了还想吃,肯定不给别人拿。”黄枚说了一句,“你等着,我给你拿点药,提一壶热水过来。”
“嗯,黄枚你真好!”
秦京茹看着他小声说道。
黄枚对她笑了一下,转身提了热水,拿了一片退烧止疼片,也就“安乃近”片回来。
秦京茹喝了热水吃了药,顿时感觉浑身有了暖和劲头,虽然还没恢复好,但肚子先感觉饿了,发出一阵咕咕叫。
秦京茹这下是真羞红了脸,起身要走:“黄枚,谢谢你照顾我,我得回去吃饭了。”
“谢什么谢?要说你这感冒还是因为等我才得的,我怎么也得给你照顾好。”黄枚叫住她:“秦淮茹家里也给你吃不太饱,你在我这里稍微吃点吧。”
说着话,把挎包里面的五个煮鸡蛋掏出来,示意秦京茹吃了压压肚子。
秦京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黄枚便让她坐下,自己亲手剥了一个熟鸡蛋。
秦京茹还是摇头,黄枚把鸡蛋放到她嘴边:“来,张口。”
“生病的时候身体虚,正得吃饱饭的时候,可不能任性。”
秦京茹微微张着口,看着黄枚把鸡蛋送给自己,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黄枚:别人都说他奸猾,她却越看他越好。
这样不让外人占便宜,又有本事,还照顾媳妇的好男人,上哪儿找去?
要嫁人,就得嫁给他。
软滑的蛋白,跟面糊一样的蛋黄,在嘴里面咀嚼着,秦京茹心里面甜丝丝高兴极了。
她也给黄枚剥了一个鸡蛋,送到他嘴边。
“黄枚,你今年多大?”
“二十出头。”
“我今年十八岁,我能叫你一声‘哥’吗?”秦京茹问道。
黄枚有点讶然:“你才十八?”
秦京茹点头:“对啊,男二十、女十八就能结婚,我现在就能结婚了,这才来的城里;枚哥,以后我这样叫你,行吗?”
黄枚听后笑着说:“还是带着姓吧。”
又感慨道:“你才十八,你姐给你介绍的傻柱,可足足比你大一轮啊。”
秦京茹立刻说道:“长得比我爹都老,还偷鸡摸狗不干好事,这样的我可不乐意!还有许大茂那样的流氓,我也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