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一个社员?”
“我说能就能!只是……”叶志军王八之心,还没有完全显现,“如果能够顺利进去,你就可以实现农转非,知道吗?这对于你个人来说:算是人生一次大逆袭,你知道吗?”
“凭啥嘞?”
“凭你唱功好!清之龚自珍说: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你就是那人才,知道不?”
“有那么容易?”
“说难也难!毕竟这不是儿戏,说容易也容易!就看你怎么做!”话说得有几分露骨,但又藏着几分,象只狐狸,狡猾得故意藏头,更故意露尾,丢下话匣子,甩手就走。
沈冬秋从屋里出来,冷不丁和成竹在胸的叶志军撞个满怀。
“你哪儿去?”
“叶大书记,这是我们贫协的事,好像不归你管!”那时沈冬秋翅膀正硬,翅膀还没抖落开,要展翅而飞,“我们贫协有自己工作方向!”那时,沈冬秋春风正得意,无端端抱得美人归,古淑华的不检点,导致古铃剑走偏锋,她认为母亲之所以不顾廉耻,完全是曹真善害的,所以必须让曹家付出血的代价,但她自己力量过于薄弱,不足以扳倒曹家,且兄弟二人,一文一武当道,她胡乱扒拉一下,沈冬秋还凑合,她以身相许,让沈冬秋凭一己之力去扳曹家,曹家那时处在风口浪尖上,外面世界风雨飘摇,曹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我有什么好处?”沈冬秋在月夜里,听完古铃的计划,变得兴冲冲的。
“你可以得到我!”
“什么时候?可以提前预支吗?”
“不可以!必须……”复仇的烈焰熊熊燃烧。
沈冬秋知道机会来了,并且是千载难逢,必须牢牢抓死,要不然,就会与机遇失之交臂,时不可失,机不再来,沈冬秋在那一夜激动得嚎啕大哭,在四十岁以前,他是一个人人看不起的鳏夫,如果不是李建玉从千人丛中,挑选了他,不惜余力死谏,就算是这样:也差一点儿与命运擦肩而过,原本他是没有机会的,板上已经钉了钉,但李建玉硬是让事情绝处逢生,正是这棵不被外界看好的幼芽,让穷困潦倒的沈冬秋,走进一片新天地,自从古铃上赶着要把自己兜售给自己,他就象蚂蟥一样,悄不惊声用吸盘去叮咬上古铃,鲜桃一枚,要吃可吃,正是机遇和功夫,让情窦初开的少女,从枝叶葳蕤间,滴出青春的浓稠汁液。醉了冬秋,更醉了古铃,在无比惊悚的颤抖中,如同过山车一样惊险刺激,
沈冬秋在预支了古铃的青春之后,的确是不惜余力按照古铃的意思,设计和陷害曹家的,他原本就有些想法,古铃的意外投入,加速了这个进程。
叶志军冷笑一下,黄嘴小儿,这是不把他这个人称笑面虎的书记放在眼里,贫协主任算是干啥玩意儿?位列仙班?首先连支委、常委都不是,等着吧,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把这个家伙给撸了!看着沈的背影。
一晃四五天过去了,叶志军返了趟城,首先是拜会了老同学柳成浩,老同学还跟他打官腔了,这家伙头一回在淮水文化局被草头王比下去,跌了面子,堂堂的县文工团败给了一个大队宣传队,说出来,有些丢人,上面的头头脑脑把一向优雅、有文艺创新精神的柳成浩批评得体无完肤,好在吴洼子大队在钟吾县,属地管理,所以就算吴洼子冒了尖,也还算是钟吾县文化局的,这多多少少算是安慰了柳成浩。
“老柳,你我不是外人,且是一家,你就说说演龙嫂的女演员能不能进县文工团?”叶志军把贾一茜的照片和简历拍在柳面前。
“没有编制,你让我怎么调?再说一个农民,且户口又是农村的,我没这么大能力!”
“比不比你们文工院的那些妖艳的女演员唱得好?”
“长得好是一方面,户口归属又是一个方面,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临时借调行不行?”
“那不是终究还要回去的?哎,志军,我有些奇怪:她究竟是你什么人?你这么不惜余力死谏?朱英知道吗?你是不是有了婚外情?你可不能在生活作风上出问题!”
“我是可惜了这样人才!”
“要临时借调可以,连那个写手一起,怎么样?”
“得寸进尺?”
午后的阳光,跌坐在墙上,劫后余生的我,安静坐在斜木顶墙的大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个人百无聊赖,正在这时,我家破旧的笆门是被人推一下还是被狗拱一下,分不清,反正我妈抵门的小板凳倒了,我惊悚大叫一声,“谁?”
“我!咋呼啥!”李瑞芹做贼一样,“好点没?”
“好多了,至少头不疼了,你进来,放学了?”
“你真是傻子,两个人合力让人打成这样,能耐呀!”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好手难敌四拳!小普那个贼娃子,这几天被他大吊打过,挨老师批评好几回呢,痛哭流涕,他倒真的下得去手,你家就这样让了他?”
“还能怎样?也让我去刨他一粪勺?”我笑了。
她低下头,在书包里扒拉半天。
“你找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