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从林子中站起身来。
问立夏道:“去看看国公府的营帐在什么地方。”
立夏环视了一圈这个地方有些不放心道:“我还是将夫人送回去再找,晚些狩猎就要开始了,不安全。”
柳月如想了想微微颔首。
只是回去的路上碰到不想见到的人。
谢安澜一眼就认出了柳月如,她目不斜视的盯着柳月如。
柳月如本想假装没有瞧见从另一边绕过去的。
可谢安澜却开口道:“柳月如!”
柳月如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谢安澜道:“臣妇见过安澜公主。”
谢安澜目光鄙夷的看着柳月如,没有让她起来“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见了本公主不行礼就算了,还要本公主先叫你,是在侯府呆久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吗?”
立夏见柳月如的身子轻轻的晃动,想要伸手去搀扶。
被柳月如用眼神制止。
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道:“府中近来事多,臣妇确实操劳过度,这才没有注意到安澜公主的到来,这是臣妇的不是,公主宅心仁厚,还望公主见谅。”
对于侯府发生的那些事情,谢安澜没少听宫中的嬷嬷们说。
只是公主向来自以为是,儿时,见过的宋南知意气风发,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跟谢安澜在宫中见的任何一个勾心斗角的男人都不相同。
她不相信外面的那些对于宋南知的传言都是真的。
男人三妻四妾都是人之常情,他父皇还不是后宫佳丽许许多多。
谢安澜觉得宋南知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肯定是柳月如自己太过于善妒,宋南知不得已才做出宠妾灭妻之事的。
她目露鄙夷的继续说道:“你向来都是侯府养尊处优的,听闻侯府出事了,作为侯府的当家主母,非但没有好好在侯府掌家,撑起侯府后宅,还将自己的管家权都交出去,自己倒是过的快活,躲在别院享福,侯府若不是娶了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柳月如微微一愣!
看着眼前的谢安澜,心中不由的冷笑,还是跟前世一样自以为是。
她抬眸眸光淡淡的落在谢安澜的脸上:“公主所言臣妇记下了,只是臣妇修为尚浅,做不到公主这般处事不惊淡然,也做不到,不管做何事都不求回报的大度。”
“算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谢安澜见柳月还算识相,这才示意她起来。
只是再细细品味柳月如的话外之意。
谢安澜这才恍然,她是在意有所指的骂自己。
不过想到柳月如日后迟早也是会被休掉没人要的弃妇,心情也稍稍的好转。
柳月如将眼底的冷意收好,声音谦和的说道:“安澜公主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臣妇孩儿还在营帐中,若是无事,臣妇便先告辞。”
谢安澜见她无趣,摆手让她离开。
而另一边的宋南知还在奇怪自己的请柬到底是何人偷偷给他送去的。
这时。
他的营帐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宋南知疑惑的起身出去查看。
一道身影快速的从溜进了他的营帐,将他随手放在桌面上的那个请柬收起,快速的离开。
而宋南知绕着自己的营帐转了一圈才发现是自己扎营帐的钩子松动,营帐歪了,将一边的枯树枝压搉断了。
他上前去将松动的钩子重新整理好。
许久不敢粗活的他,此时正挥汗如雨。
谢安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此处,看着眼前的宋南知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