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远清:“哼~”
周不致:“哼!”
不肯认输的宁余野:“哼哼!”
王鸣谦大步流星一身煞气的过来时,就见两个太医署的助手蹲在廊下煎着不知有没有用的药,里头四个人一声不吭安静的宛如上坟。
他的目光只来得及从他们身上匆匆扫过,便直奔崔辩叙查看他的情况,一看之下只觉得怒从心起:“怎的越来越严重了?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后头跟不上他脚步的是大冷天非要在府里捣鼓破冰垂钓,才刚收到消息的赵善,提着衣摆刚踏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登时腿就软了,身子一歪差点绊倒,幸而手快扶住了门框。
在他后头的汪雷生想去扶他,结果自己也腿软手抖的,哆哆嗦嗦之下,二人险些一块儿栽倒在地上。
等赵善和汪雷生二人连滚带爬的凑到崔辩叙边上,就看了一眼,赵善的嘴唇就颤了起来:“这,这,怎的伤的......”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哆嗦着两手两脚并用着往床上爬,王鸣谦本是斯文冷淡的长相此时也不禁被气得青筋直跳:“赵星成,你干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还添乱!
赵善压根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往上爬,扒着崔辩叙的屁股看他腰上的伤口,伤口没有血迹,就连正常的划痕都已经瞧不出了。
正常来说猫留下的抓痕应当是两头尖的红色弧状疤痕,可崔辩叙此时后腰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食指粗的黑色伤疤,伤疤上密密麻麻长满了黑毛,已经约有指甲盖那么长了。
而伤口附近的皮肉都已变了颜色,是如同尸斑一样的暗紫色云雾一般的印记。
汪雷生哪怕再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昨天夜里将崔辩叙带回来之后,他就忙着去到处请人,请医博士,请刘卿,等刘德威来了以后,他又去跟着一块儿审青玄,直到现在才抽出空来瞧。
任凭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这才多久,伤口怎的长成了这副骇人的样子?
崔辩叙都成这样了,刘德威哪怕睡了半截被叫醒也只能爬起来,他也怕啊,这人可不能在自己手底下出事儿!
“治啊!你们倒是给他治啊!就这么坐着看他,看他.....”赵善说着哽咽起来,抽抽搭搭的跟喘不上来气似的。
王鸣谦揉揉了脑袋,尽量忽略掉他有些烦人的哭声,哭吧,要是能把崔沂哭起来,算他的本事!
“你们说,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这副模样绝对不是单纯的受伤,就凭崔辩叙那野牛体格,就是砍他一刀,这厮都能站着发脾气,哪里会沦落到这么一副毫无知觉、生死不知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