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莫不是金吾卫的?夏老夫人,好福气啊,外孙女婿在金吾卫里,日后前程可不一般。”
眼瞅着这帮人越说越热闹,马上就要到苟富贵勿相忘的环节了,两个小的不好出声,夏老夫人赶紧开腔:“哪儿的事儿呀,不过就是瞧着我家大娘庖厨上的手艺好,邀我家大娘去出外差,做一日饭食罢了,工钱倒是给的不错。也是我家大娘能干,她阿娘的手艺也就是勉强能吃罢了,偏偏她生了双巧手,哎哟喂,那一样的东西到她手里做出来那个味儿,就是比旁人强些。”
“这话说的倒是,你家大娘的手艺,年初二的时候吃了一回,到现在某还惦记着呢,可惜乐仙楼咱去不起。”说这话的正是永安坊的邻居,初二那日坐席的时候他也在,说起江上弦的手艺来,他自觉还是有些发言权的,咂吧着嘴颇为怀念。
“真有这般好吃?某想着着夏大娘子的羊肉拉面便已是极美味的了,夏老夫人好福气啊,孙女\/、外孙女都如此能干...”
成功把话题从崔辩叙身上拉开的夏老夫人满意的和人说笑,这事儿没彻底定下来前不宜太过张扬,否则她家年奴可不好找下家了。
如今江上弦骑马的水平已经达到了可以自己在马背上骑着马慢走不用崔辩叙拉着缰绳了,她自己觉得还是挺不错的,长安城里人多,骑太快了撞着人可就不好了。
她自我感觉颇为良好,心里还寻思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慢慢骑马去庄子上还挺浪漫的。
谁知一出城门,崔辩叙就开始了教学,并且要求她加快速度跟在他身后。
江上弦看着他那坚定的仿佛即将入党的神色,以及一副:你可以,相信自己!的表情,微笑应了。
行吧,骑马是吧,骑呗!共产主义接班人怕过谁?
就凭崔辩叙在马上都能玩杂耍的劲儿,万一有什么她就不信自己还能摔咯!
这么想着,江上弦坐正身体,眼神坚毅的左手握住缰绳,双腿放松,右手挥起马鞭,‘啪’的一声过后,预想中的推背感并没有第一时间传来,她愣住了,一旁时刻准备捞人的崔辩叙也愣了。
江上弦疑惑着再次抬起手准备来第二下:“少卿,这...啊!”
刚想问问这马是不是有点毛病啊?
推背感虽迟但到,一声惊呼之后,江上弦便咬住嘴唇不敢张口,灌风是一个问题,大喊大叫的吓着马儿更是问题,她的小马驹大约是习惯了每次慢悠悠懒洋洋的出工,难得被抽了一下马屁股,竟没反应过来,感觉到背上的人又要抽它,才迫切的奔了出去。
她那声急促的惊呼吓得崔辩叙心头一跳,腰间特意带的鞭子差点直接被他甩出去,好在江上弦只叫了一嗓子。他骑着马跟在边上,观察了一下江上弦的状态,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但姿势是对的,脑袋也没有乱动。
他就知道,这人还是得逼一逼才能逼出来,瞧瞧,他牵了这么长时间的缰绳,还不如这一下马鞭来的效果好,果然他以前训人的法子才是对的!
想到这儿,他的心情愈发神清气爽,脑袋一甩,两腿一夹,常胜打了个响鼻,喷出两行白雾,立刻跑到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