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赶紧涨价！听我的，走‘高端路线’。制作一朵永生花多不容易啊！那一朵不得卖一金银币？真的，茉莉，你听我的，就凭你那‘粉丝’的‘质量’……无论你涨多少钱，她们都能买！如果每购买一朵永生花，再送一张你的亲笔签名，那么价格还能再翻一倍！”
茉莉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道：“制作永生花挺容易的，目前的制作工艺与流程已经相当完善了，连空都看会了。而且，我昨才刚降价，再涨价不太好。”
“你又降价了？！”银杏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不可思议。
“嗯。”
“你还‘嗯’？你是想要我的老命吗？！”
“学生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你胆儿可比我大多了！真的，茉莉，我活了这么多年，就在你的身上吃了几次亏！你不愧是我的学生！”银杏一拍茶几，道，“‘她世界树的’，好样儿的！我赏你点儿东西吧！”
“？”
茉莉差点没反应过来。
老师该不会被自己气糊涂了吧？！
不过转念想一想，茉莉觉得这不太可能，老师虽然表现得很愤怒，但是她才不相信，以老师的心态，会生气呢。
而且，每卖一朵永生花能赚多少钱，茉莉都计算过了，老师不可能赔钱，顶多是不赚。
就算是真的赔钱了，老师也不可能在乎那点钱，更不可能生气。
就算真的生气了，老师也不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茉莉宁愿相信，老师是因为……自己刚才把自己骂了而生气的。
“嘭！”
银杏从空间戒指内取出了一颗黑色的蛋，放在了茶几上，看起来很用力。
看尺寸，这颗蛋和咕咕鸡蛋的大差不多，不过外壳儿好像很坚硬，像鹅卵石一般。
“瞅瞅，我赏你这礼物咋样？”
“这是……？”茉莉把黑色的蛋拿起，观察了一会儿其上的纹理，问道，“墓蛇的蛋？”
她感觉有点像墓蛇的蛋，不过茉莉不是很确定，因为她没有直接接触过墓蛇或墓蛇的蛋，只在书本上看到过相关的信息与图片。
“嗯，前段时间，我听，你想养一条墓蛇了，所以我就花‘大价钱’，给你搞了一颗蛋回来，怎么样？我对你好不好？以后还气不气我了？”
“谢谢老师，您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手下的暗夜精灵们有多么牛逼，她们可比某些吸血鬼强多了。”银杏咧嘴笑道，“我跟你讲啊，现在，就是三儿都不敢擅自闯进长老院！”
“……”
茉莉犹豫了一下，道：“谢谢您……可是……我能买到墓蛇的蛋，并且能买到很多，现在……魔兽之森那里的商家，缺的是墓蛇的幼体，不缺蛋。我也不想买蛋孵化，您应该知道的，墓蛇的蛋很难孵化成功。”
“我给你的这颗蛋，一定能孵化成功，并且，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就能孵化成功！”银杏的语气很有自信。
“您为什么能如此肯定？”
茉莉觉得，就凭老师刚才把这颗蛋狠狠地砸在了茶几上的行为，就未必能孵化成功。
“因为它不一般呐！”
“哪里不一般？”
“它是暮夜下的。”
茉莉听到这话，差点把手中的蛋扔出去。
“下的？怎么下的？”
“你怎么下的？就是生的呗！”
“您……能不能不要开玩笑？我宁愿相信暮夜女神是一位魔女，也不相信她是一条墓蛇。”
“谁跟你开玩笑了？”银杏罕见的板起了脸，认真地道，“谁魔女就生不出墓蛇来了？你知道某些魔女的能力有多么离谱吗？有些能力，你想象都想象不到！”
银杏的这番话，其实也变相地告诉了茉莉，暮夜女神就是一名魔女。
“……您少骗我，多么离谱的能力也生不出墓蛇来，我都没听过哪位魔女能生出魔女。”
“生不出魔女，不代表生不出墓蛇，墓蛇能跟魔女相提并论吗？你还太年轻，有些东西不懂。”
茉莉下意识地看了一会儿电影，沉默了片刻，道：“行吧，就算我相信了，可是……暮夜女神为什么要把这颗蛋……通过您送给我？”
“为什么？我想你也猜出来了，她之前对你做过什么。这颗蛋呢，就算是她送给你的赔礼。这样吧，看在我的面子上，那件事就那么算了，行不行？身为一名最优秀、最才的魔女，大度一点！”银杏凑到了茉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给您什么好处了？”
“你这叫什么话？没好处，我就不能对你好了吗？”
“我相信您会对我好。”茉莉神色平静地道，“但是我不相信，您会帮她话，我觉得，您可能巴不得看到我和暮夜女神打起来呢！您不是最喜欢看到这种事发生了吗？”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种魔女？”
“嗯。”
“……有时候实话不好。”
银杏语重心长地道：“就算我是那种喜欢看乐子的魔女，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吃亏呀！你不会真的以为十年后，自己就是她的对手了吧？
“我跟你讲啊，茉莉，暮夜可没那么废物，能跟晨曦和自然斗了这么多年，还没被弄死，甚至没落过下风，她能是一般的女神吗？
“能被女王大人看重的‘看门狗’，会是一般的人物吗？
“别十年后了，就是给你二十年的时间成长，你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别你了，就是我，拿她都没有什么办法……对了，你打算给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
银杏突然想嘲笑一下茉莉的起名水平。
茉莉想了想，道：“清夜吧。”
银杏又愣了一下，不解道：“你为什么不管她疆黑’？”
“她为什么要叫黑？”茉莉反问道。
“不是，她凭什么不叫黑？她不叫黑，白和花怎么想？身为主人，你要一碗水端平，要考虑一下她俩的想法。”
“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再，白本名叫晨曦，至于花……爱怎么想怎么想。”
茉莉觉得，能让花活到现在，都算自己善良了。
“不行，她必须要叫黑！听我的话！”银杏开始不讲理了。
“您是不是跟谁打赌了？”
“没有！”
“那她就叫清夜。”
“不行，她要叫黑，必须叫黑！你不同意，我就不走了！”
银杏直接躺在霖上，撒泼打滚了起来。
茉莉见状，面无表情地取出了一块录像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