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事?”
林觉意思衬了片刻后,开口道:
“也就是说老星官还有一线希望生还?”
不得不说天上的神仙就是有本事,林觉意还正愁不清楚巢云顶的情况,眼下的蛇女直接就把事儿给点明了。
“你若是能寻到化解琴螂的法子,再佐以斗牛宫星宿们不外传的功法,我在测运转菩萨神力,或可救他一救。”
红依脸色难看地点点头,她心里明白那可能无限接近于零,他在天上的官职如今已被取代,想让那些自身难保的同僚下界救他?
何其困难。
林觉意愣在原地,眼珠子转了几圈后,出声问道:
“你是说还得寻一位斗牛宫的星宿到这儿来?”
红依点点头,她知道这对一下界散仙而言可能强人所难了些,但事到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她需要在此地运转菩萨双手的神力,免得那金茧继续侵蚀他的神智,眼前来路不明的道士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过去我在斗牛宫,也曾与几位星宿有过一番交情,我可借你件信物,你……”
“不必麻烦了。”
红依交代的话还没说完,林觉意便摆摆手,接过她手中蛇鳞状的东西,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信物我收下了,至于跑去天上大可不必。不就是找一位星宿来紫云山吗?哪里需要跑到斗牛宫那么麻烦,我自有门路。”
红依发誓自己已经尽量在散仙妖精面前维持自己神仙的翩翩风度,可是眼前这口出狂言的道士还是让她险险破防。
这位黎山来的蛇女在将菩萨断臂收拢好后,很是不解地看着那道士自信满满的背影,忍不住喃喃自语:
“下界的一介散仙为何清楚那么多天上事,你究竟什么来头,与他素无交往,为何相救?”
“天上仙官,鲜少与下界往来,更何况是斗牛宫里那一位位心高气傲的家伙,你有什么底气能请得动他们?”
“再者说,琴螂此物,本为天宫所属,你既知他身份,不可能不清楚救他以后所需要面临的东西,还是说,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此?”
……
连知情人蛇女红依都是这样云里雾里,更别提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的两只蜘蛛精了。
在走出那蛇女的视线后,二姐双手抱胸,小步快走到林觉意跟前,瞥了他一眼,道:
“不打算解释解释什么吗?拉着我来紫云山,你不是想让我看看洞里的隐秘的角落,还有我们为何要一辈子困守在盘丝岭?”
“结果和不知哪来的蛇妖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你就准备这样稀里糊涂地蒙混过关?”
林觉意摸着额头,暗道一声不好。
他拉二姐来此地,本意是看看有没有让那根金针重新变成毗蓝婆菩萨的法宝绣花针的可能。
眼下黎山来的红依没提,多半是为时过早。
这金针本就是从昴日星官的一对眼睛中提炼而成,如今星官生还希望渺茫,他便想着照红依的话先去寻上一寻其他星宿,谁承想身边还跟着位祖宗。
这时又一声冷哼响起:
“巢云顶有一位天上斗牛宫里的星君?盘丝洞里看来还真有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呢。”
得,这尾随来的也是一位祖宗,他开始寻思该怎么和这两位祖宗解释。
昴日星官的性命安危关乎着天庭这桩腌臜生意背后的真相,他执着于要保住老星官的命也正是为此。
蛇女认为他不可能去斗牛宫寻到一位愿意和他下界救老星官的星宿,但林觉意干嘛要去天上?
小西天不就有位现成的,只是还不知道有没有被黄眉的人种袋洗过脑就是了。
当然这些细节林觉意不可能与两位祖宗事无巨细地解释,她们不是想知道为何会被那四道紫符困在盘丝洞吗?
林觉意于是领着这两位祖宗又朝上山路的方向靠了靠,都不需要太接近落花庄,他便指着那一地顶着扁头肉虫脑袋的道士们,压低嗓音道:
“瞧见没有,你们在黄花观应该也见过不少这种肮脏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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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点点头:
“听母亲说,这是师伯羽化失败的弟子们落下的下场。”
林觉意反问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