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意脸色古怪,生怕这口癖与波里个波完全相反的家伙就要开口把天赋带到自己麾下。
所幸浪里个波看上去并没有忘却本心,眷恋着过去山清水秀的黄风岭的他只是想与林觉意攀关系,并没有什么投奔的想法。
“喂,戌狗老哥,你的丹方。”
让浪里个波把那团黏糊糊的玩意儿借着温热潭水清洗了一番后,林觉意这才回到石阶上和戌狗交代。
曾为六丁六甲的他看上去还沉浸在方才那道声震九天,威显四方的赤色红雷的磅礴威力中,直到林觉意拿着丹方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将他拉扯回现实。
戌狗盯着眼前莫名一脸热心肠的道士,突然苦笑起来劝诫道:
“小道友看来真是深藏不露,怪不得有只身来此是非之地的本事,有这手段想来也不惧那风眼中心黄毛貂鼠了。”
“只是望切记,这雷法日后还是莫要随随便便在人前显露了,此法威力在天阙中亦是难觅,常言道怀璧其罪,当年的大圣明明都得了灵山斗战胜佛的果位,最后不也是因为一身本事遭到东天西天忌惮,落得一个围剿下场?”
“一粒金丹一因果,我命由天不由我啊。小神当年吃过亏,不想再看你重蹈覆辙了。”
林觉意一脸感佩地看着眼前的黄皮赖狗,那眼神感觉恨不得当下就寻来香炉案台与他拜把子。
贬官下界不是当年天仙又怎样?六丁六甲中的戌狗讲究的就是个义气,你狗哥果然不愧是你狗哥。
祖师让他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戌狗老哥也让他日后莫要随随便便在人前卖弄。
林觉意已经决定暂时封禁这门压箱底的绝学杀招,等二姐放在他这儿的那根金针都指望不上的时候,再拿出九幽玄雷来保命吧。
“多谢直言,小道铭记在心。戌狗老哥,现在丹方也回来了,不如来谈谈这琴螂虫卵?”
闲杂事掰扯完,林觉意自然要把话题带回来,他可没忘记红依交代下的两件事。
昴日星官能不能保住性命,成败可就在此一举了。
戌狗点点头,拍了拍地上尘土,弓起背一屁股坐了下去,开口道:
“小神现在虽然被贬下界,不过信誉还是能保证的,这点道友放心。”
“还是来说说你把这琴螂虫卵交给小神所为何事吧?照理说你从盘丝岭过来,不应该比小神更清楚吗?”
林觉意摇摇头,也不顾左右而言他。
毕竟这下界能比六丁六甲见识广,还能解决这琴螂的神仙,林觉意想不出来。
不管是灵吉还是弥勒都是西天的菩萨,东天的腌臜事他们可能有所了解,但大概率都不如小小的六丁六甲知道得多。
何况狗哥的热心肠他现在也见识到了,所以开门见山道:
“有位朋友托我找到能祛除化解体内琴螂的办法,这玩意可麻烦极了,不知道老哥可有办法搭救一回?”
在人间都见到琴螂虫卵这玩意儿了,戌狗原本就没打算事情好办,而且刚刚见识到跟前小道士的本事,他心里更是做好了预期。
但戌狗没料到托他办的,并非借琴螂之力修行什么的,竟然是救人?
戌狗皱着眉头,试探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世间有因即有果,小神虽然本事不大,但研究些时日,或许也能有些眉目,只是不知道友所救何人?也好方便小神对症下药,起炉炼丹。”
林觉意回头看了眼在潭底老老实实等着他的浪里个波,点点头,拉扯起一道结界后,道:
“斗牛宫,昴日星君。”
“什么?”
戌狗顿时捂着自己的嘴巴,接着眼珠子四处乱转,又碰了碰林觉意的结界后,这才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道士:
“小神下界前还奇怪,怎么斗牛宫突然把披香殿的那只蠢鸡提拔上来顶替老星官儿的位置,他竟被琴螂所害?不不不,琴螂能有什么手段,是那多目怪害的?”
林觉意点了点头,道:
“如今情势危急,虽暂时能借神力稳住星君的状态,不过若是再迟上一段年月,怕是注定要为琴螂啃食殆尽,被那昆仑金茧化作丑态百出的魔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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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狗瞪大眼,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