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冉冉升起的匈奴帝国就迎来了一场毁灭性的打击,磅礴的风雪带着无穷的威严森寒出现在河套,那个在真实的历史上让汉廷屈辱和亲数十年,上贡数十年的帝国,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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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庭之中,正展开着一场激烈的争辩。
如今的匈奴单于同样是一位雄才大略之人,冒顿单于生下了老上单于,彻底整合了整个草原部落,还沟通了西域和中亚,得到了许多的技术,使得匈奴从虚弱之中恢复过来。
按照真实的历史,老上单于本该传位给军臣单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死在了那一场瘟疫之中,最终成为单于的是祁连单于,这是一位极其擅长战争的单于,轻而易举的就击败了一些不服从于他的部落,而且他崇尚学习诸夏的文化,政治手腕相当厉害,有超前的眼光和宽广的胸怀,团结了一众出身各不相同的匈奴权贵,将这些来自不同氏族和部落的集合体,凝聚在了“大夏”的旗帜之下。
“单于,难道您忘记了老单于的告诫了吗?
即便是在草原之上艰难求生,也绝对不能大规模入侵中原。
中原的那个萨满还没有逝去,现在惹怒了他,如果再降下神罚,将阴山脚下化作冰原,匈奴将遭遇灭顶的灾难,我们的牛羊将会死去,然后产生瘟疫,无数的部落农奴将会在瘟疫之中白白耗费,我们将会变得一无所有。
您虽然是伟大的苍天之子,是整个匈奴的单于,但是我绝对不会带着我的部落和儿郎们追随您进攻中原。”
匈奴王庭的金帐之中,匈奴左贤王大声说道,然后引来帐中一阵附和之声,这些人虽然都没有经历过当年的那一场灾难,但是几乎每一个人的父辈祖辈都无数次的告诫过他们,为他们形容过洛陵的恐怖,他们实在是不明白,单于为什么要闲的没事干去招惹。
祁连单于闻言皱眉道:“那一场大灾都已经过去几十年了,除了那一次之外,再也没有听说过汉人的那个萨满施展神罚,难道他不死我们就一直不进入中原吗?
这几年天灾又渐渐的开始侵袭我们的草原,牧草不如过去数十年丰盛,牛羊的产量有了下降,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等待衰败的降临吗?
伟大的天之子嗣,难道就被这样吓退了吗?
汉人自称诸夏,但是我们才是真正的夏,挥舞起手中的刀剑,去长城之内得到更多的土地。”
听到祁连单于说的话,左贤王当即说道:“单于,汉人的那个萨满不仅仅施展过一次神罚,难道您忘记了伊水河谷吗?”
祁连单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那件事一定是假的,伊水河谷本来就多雨,而且易发洪水,那个传说实在是太过于荒谬了,如果真的能突然出现,那个萨满为什么不突然来到我们的王庭之中呢?”
左谷蠡王闻言有些犹豫,但望了望众人,还是咬牙说道:“单于,当年伊水河谷之事是真的,因为我父亲就是亲身经历那件事情的人,得益于苍天的庇佑,他才能从洪水之中逃出了一条命,回到了部落之中,我也不赞同前往中原,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
这一下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左谷蠡王,没想到还有这件事,于是更加不安起来,祁连单于闻言整个人都麻了,那个萨满真的这么邪门的吗?
但是就这么直接退却实在是太过丢人了,身为单于的威信还怎么保持?
所谓输人不输阵,就算是怂了,那也不能让人看出来,祁连单于心中思索,然后沉吟道:“本单于是日月所围绕的苍天之子,难道会畏惧区区一个汉人的萨满吗?
但是大夏不是本单于一个人的大夏,所以不能独断专行。
既然左贤王和左谷蠡王都这么说,惧怕那个汉人的萨满,而且诸位王都不赞同南下,那本单于也就不再坚持,以免伤害了我们之间比黄金和石头还要坚固的友谊。
本单于听说汉人的那个萨满年纪已经很大了,和他同时代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人世,或许他也就在这几年之中,就会去见他所信奉的神灵了。
到了那个时候,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我大夏的铁骑了,现在就当作是汉人的幸运吧。
被日月所围绕的伟大的大夏单于,饶恕汉人的生命。”
什么叫煮熟的鸭子光剩嘴硬了,就是现在的祁连单于,他在这里极力的为自己挽回尊严和威信,金帐之中的匈奴诸王看在祁连单于这些年威望确实高的份上,齐声道:“被日月所围绕的大单于,汉人应当感恩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