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呦呦刚到厨房,就看见奶奶们齐上阵在和面。
这速度也太快了,不是刚买完针线吗,她就问个事儿的功夫又和上面了。
“奶,我爹呢?”
花老太手上沾的都是面,用挽起的袖子将散乱下来的白发蹭到一边:“后院喂牛呢。”
沈呦呦看见她奶的动作上前,帮奶奶把散乱下来的发丝挽到耳后,看着奶奶沾满白面的手,干枯的像老树皮,心头一酸:得挣钱了。
她刚转悠到后院,就看见他爹用马梳子在给老牛刷毛,一下一下的甭提多认真了。
“爹,别刷了,我有事儿找你。”
“啊?啥事儿?”
“我琢磨着咱别白进城一次,又住的商旅客栈,把咱杜仲皮和葛根粉都卖出去呗?”
“咋卖啊?咱一个个去敲人家房门?”
“前面大堂宵禁了有人说书,到时候估计一些商贾就出来了。”
沈知秋一听:“还有这事儿,那感情好啊!”
立刻转身把马刷子挂牲口棚的木梁上,刚他就是在这个位置拿的,不用了放归原位,别等人家客栈的人,用的时候找不到。
“闺女,你给我想想咋宣传?杜仲皮咱现在也没炮制好的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识货的药商。”
沈呦呦连忙在一旁的水缸舀了点水,给他爹冲手。
随着水流哗啦啦的声响:“不卖中药,咱卖杜仲树皮茶。我之前不是炒过点吗,一会儿煮几锅茶水,给前面的人免费喝。”
沈知秋洗完手,甩了甩水珠:“行,咱试试,不过葛根粉也卖吗?吃腻了?”
“怎会?但我算了笔账,咱买掌柜的面粉,他给咱一两银子一石多,合一百四十斤左右,相当于一斤七文钱,
咱们现在葛根粉还有一千三百多斤,如果卖二百文一斤。就是二百六十八两,能卖三万六千四百斤。
按照一个人头每天吃一斤半的粮食,咱们所有人能吃三个月。可咱们剩下的葛根粉,就是只喝糊糊,也不够咱们喝三个月的。”
沈知秋惊了:“二百文一斤有人买吗?”
“物以稀为贵呗,咱一会儿这样,问问掌柜的有大枣没,大枣切碎,加进葛根糊糊里,等他们听说书,咱给那些大商户送一碗尝尝,他们手里可不缺钱。”
主要是这玩意古代还是贡品呢?二百文一斤的贡品贵吗?
好吧,沈知秋被她闺女说服了,关键是他想到自打进了北境,接触到人,不停的在别人嘴里听到“物价上涨”这几个字,尤其是粮食,更是疯涨。
就他们跟掌柜的买的这白面,还不是特别好的那种,在他们老家也就五文钱一斤,这里都长到七文了。
他们本身就人口多,得抓紧时间多存粮,万一南边打过来了,那粮价估计能直接坐火箭。
一刻钟后,客栈后厨。
沈知秋把客栈掌柜的请过来了,他借着人家的锅灶煮杜仲皮茶,随着锅里的水翻滚沸腾,一股特殊的木质清香?逐渐弥漫。
客栈掌柜神色一动:“这味道有点特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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