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艰辛的赶考之旅,一次动人的青春之歌。”川省名刊《青年文学》是这么形容《高考1977》的。
“燕大生倾力写作,恢复高考以来第一人。”
渝市日报用这个标题形容余切的作品和余切的事迹。
当地则侧重于余家三代忠烈,详细报道这个家庭为共和国流过的血,再话锋一转,谈到余切出川北上之后,必然继承该优良家风,“青山不改三峡情,浓浓报国愿”。
树典型是媒体的常用手法,这一套在四十年之后还能用下去,尽管时有翻车,但历久弥新、效用坚挺。
本地重磅大刊,原则上和《红岩》平级甚至稍高一级的《川省文学》也有心发表《高考1977》一文,他们没有抢到《天若有情》这篇中篇小说的首发权,其实也不在乎《天若有情》这篇文,他们在乎的,是不能错过高考的效应。
余切小说写的怎么样,是否是个名副其实的作家潜力股?还需要更多作品来支撑,但他本身的高考事迹已无需质疑,燕大1983级经济系录取名单为他作保。
这是个真货。他不会把符号“∑”抄写成“”。
《川省文学》,也将要转载余切的文章了,尽管不是那篇《天若有情》。《川省文学》是单月刊,最早到十月份能看到余切《高考1977》大作的出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是我先的,明明是我先的!
《红岩》杂志社的黄主编陷入到苦闷当中。
事实上,他本来想玩一个“真假余切”的鉴宝游戏,因为他不愿意相信面前这个“电影明星”是那个写出《天若有情》的老成作家。
但这一切的质疑,在看到“市状元”的那一刻就停止了,反而,加速发展为对余切的笃信。
因为黄兴邦有这时代人的普遍迷信,他过于相信人定胜天,相信天降紫微星。
八十年代初期,许多人有一种“神童”情节,随着开放带来的思想解放,个人才能和天赋的关注度提升,各类天才少年、神童的报道逐渐增多,这一时期诞生了一种名为“天才热”或者是“神童热”的现象。
一方面,有关于“天才”的报道不断产生,媒体频繁报道和炒作,经由大众对传统纸媒的迷信,转为了对“天才”的崇拜和相信。
另一方面,教育系统也在支持这一现象。一些大学开始设立天才班、神童班,录取特别有天赋的少年,这种项目影响深远,就连余切所在的燕大也有天才班的设立。
追根溯源,也许是一种过往忽视人才,而今的“矫枉过正”,也许是出自集体主义下对个人主义的隐性宣泄,天才在这个时候成为了“吃播”一样的角色,为看直播的节食人士提供了满足情绪的自我代入价值。
人因为相信而对自己产生了真实激励。
如果余切宣布他有气功,会量子速读,肯定是有人愿意相信的。
尊者,请为我开悟吧!
现在,黄主编对余切的信任从一个极端正走入另一个极端,他对余切的新文《高考1977》爱不释手,这是一篇介于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之间,而风格完全不同于《天若有情》的小说。
如果说后者正如同马识途一样的幽默风趣,言语朴实,前者却表现出了标标准准的知青文学特征——描写知青生活、表达理想情怀。
截然不同的文风,让黄兴邦意识到,这次逮到了一个真天才。
那么,现在不过八月份,在即将到来的十月刊当中,把余切的《高考1977》和原定的《天若有情》同时刊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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