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舅舅捡的,报答那是无可厚非。"姜辰奕语调一转,然后悠悠道:"不过我现在临时有件事儿,想推迟两天启程,舅舅放心,中途只需快马加鞭,定然不会误了时候。"
姜辰奕从来未因为私事而耽误过公事,如今突然来这么一出,沈将军何等精明,心里盘算着,面上却不改神色。
想着前几天季韬那臭小子提着酒来陪自己喝得时候,就提过自家的臭小子最近怪怪的,在戚家待了好多天,和那小子关系倒是有些不正常。
"给老舅说说,什么事?"沈将军故意大着舌头,呵呵笑问道。
"没什么大事,你也知道,侄子身上的毒还是人戚柏秋解的,如今他病得严重,他弟弟又在私塾,我想着他是个朋友,不如留下来照看两日。"
"嗯,你和他既是朋友,这样倒是无可厚非。"沈将军点头赞同。
"不过,舅舅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老疙瘩,你说说你是不是和戚家那小子有什么关系?"沈将军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却把姜辰奕的表情全部收在眼底,他不动声色继续诈他:"漠北民风开放,男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早就听季韬说了,你不用瞒着我。"
季韬那个蠢货,脑子是拿去茅厕垫脚了吗!
此时,风雅楼内美人在怀的季韬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姜辰奕耿着脖子,继续否认:"我们没有,只是朋友。"
沈将军:"说实话。"
姜辰奕:"朋友。"
沈将军:"那你在这待着,我派人去请戚大夫来,刚好酒也快没了……来人呐!"
姜辰奕:"是。"
沈将军呵呵笑道:"早说不就成了,舅舅我又不吃了你。来来来,继续喝酒。"
沈将军漠北镇守几十年,酒量自称第二这军中便没人敢成第一。他把姜辰奕灌醉之后,脸突然沉了下来,叫来人把姜辰奕扶下去睡了,自己则悄悄吩咐了人送自己去了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