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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半烟,后来叫曲半烟,是一个青楼歌姬。
生在十五岁,死于十七岁。生在青楼,死在青楼,成鬼后却归于一个墓中。
青楼的灯火一向热闹,特别是到了夜晚,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声音和女人们娇嗔的戏闹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阵打骂声从三楼的走廊上传火来。
客人在一旁骂骂咧咧,楼里的妈妈则是把手里巨大的毛尾扇合在一起,重重地抽打在中间那个一身红衣,苍白瘦弱的少女身上,少女想闪躲,却动弹不得,因为旁边的两个五大三粗的小厮正牢牢地扭住她的胳膊,她就是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年过四十,穿着夸张的红绿色长裙的妈妈手上不停,嘴里念念有词,脸上厚厚的粉也飞了一地,嘴角难看得紧:"你个赔钱货,在这楼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十五岁就开始接客,你在这里给老娘装什么清高,我叫你装!我叫你装!"说着,下手更狠了,但是打得却很有技巧,脸脖子手腕等别人能看见的地方不碰,毕竟就是靠皮像来吃饭的。
少女衣服已经被扯了大半,一边挣扎一边道:"妈妈,别打了,我可以弹琴跳舞的,只要别让我接客……"
一旁站着的肥胖男人听到这里,眉头拧成一团,因为她口中的"客",指的就刚好是自己。然后给了青楼的妈妈一个十分不善的眼神。
妈妈看到了客人的不爽,转头对着男人讨好的笑,手下得更重:"来青楼不想接客?你是在做梦吗?!老娘银子也收了,今天你非得给老娘去了。"说完,他对着两边的小厮吼道:"把他给我扔进房里去,手脚捆了,看她能怎么做妖!"
说来惭愧,中间那姑娘就是我,一个不想接客却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人。不过好在,我对人间并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毕竟从懂事开始,每天就被舞蹈和歌曲排练塞得满满的,和牲口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我在这种欺压之下,能够深切地体会生活的苦楚吧。
后来,我开始登台,记得以前的花魁姐姐坐在她一个人的房间里告诉我:"你只要好好练习,终有一天,名声能够传遍这城中,你便会寻着这人生的乐趣。"
虽然花魁姐姐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快乐的神情,可是我想人总要什么都尝试一番的,于是我加倍努力,终于有了些名气,也有了客人愿意来为了听我唱跳一曲而花钱,我也有了自己的专属房间,也有了贴身丫鬟,我并没有找到人生的乐趣,噩梦反而就这么来了。
十五岁的我的初夜被以二百两银子的高价卖了出去,我待在房间里,那个油头大耳的男人猥琐地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害怕了。
我想到了那些姐姐们第一次的时候发出那些痛苦的叫声,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近几年来,只要是拍卖少女的初夜,他都会来,以最高价买下,然后再折磨她们,乐此不疲。
我看过一些书,书上教人要自立自强,于是就如你们所看到的场景,我抓花了他的脸,跑了出来,然后被抓住,一顿暴打。
旁边肥头大耳的男人笑得淫/荡,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震得我脑子好疼,我突然想到书上看过的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当了*/女还想立牌坊,听起来真可笑。不过人是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的。
虽然我并非美玉,但是也不妨碍我想尽量干净的活着。
"啊——"妈妈的惊叫声突然想起,周围的人都呆愣了片刻,他们也许没有想到,人人都想方设法活下去,这个人*/女真可笑,接客难道不是她们的本性,竟然闹到要跳楼的地步。
青楼的布置,人群,以及个别熟悉的脸蛋迅速从眼前掠过,想着他们的样子,这一瞬间我笑了,死有什么可怕的,活着才最令人难过。
落地瞬间,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坚实的怀抱,细细一闻,还有淡淡的檀香味。
睁开眼,我看见了那个让我活过来的男人。
白衣胜雪,发髻束得整齐,和我看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好看得紧。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大动作,他额前有几根发丝微微垂下来,周围的人似乎是倒吸了一口,然后又开始更加激动的讨论起来。
别人说什么我听不清,眼中满满是他微微挑眉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眼前的公子抽出腰间的扇子,不轻不重地往呆呆盯着自己的半烟头上敲了一下,突然笑起来:"小丫头不说谢谢,看什么看呢!"
"啊,谢谢。"我这才反应过来,慌忙道了谢,眼睛却没有移开,做了这种事情,反正一会也会被妈妈打到半死,不去趁现在好好看看这人间绝色。
"臭*子,胆肥了敢给老娘寻短见,老娘亲手打死你还能出口气!!"果不其然,妈妈的声音出现在了身后,我一回头,妈妈手里提着最粗的那根棍子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热闹是大部分人百看不厌的,看客们迅速让开一条道,要知道,别人花钱买你来,钱还没赚到你却寻了短见,这是非常晦气的事情,他们想,也不知道这个丫头会不会死得很难看,还是难看一点好,满足大家看热闹的心。
妈妈的棍子这次没有任何顾虑,直接向着我的头过来了,我闭上眼睛,刚才没有死成,这次要换一个死法了,不过也挺好,至少死前看到了这么个漂亮的人。
棍子挥下来的风声突然在我额头上当止住,我睁开眼,救我的那个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正牢牢握住半空中的那根棍子,他突然笑起来,语气却是冷淡得紧:"妈妈,何事如此动怒呢,女人一生气,老得很快的。"说着他对着妈妈上下一扫视,然后啧啧摇头:"你看你,这皱纹,一看就是常动肝火的。"
妈妈脸上突然尴尬起来,讪讪收回了手,然后突然变脸笑起来:"这不是这丫头不懂事嘛,客人都拍下她了,她闹着寻死不接了,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哪有不接客的理儿。"
我回头看了看他周围,妈妈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和穿梭在人群中,眸子却紧紧盯着这儿的人是有莫大关系的,应该是位大户人家的公子,若是打起来,必然是打不过的,妈妈是绝对不会做这等赔本的买卖。
"多少钱。"
妈妈听到此,知道有戏了,笑吟吟地伸出三个手指:"哟,这位爷若是也喜欢这丫头,给三百两就成,还是个雏呢!"
他对着身后的人道:"给她五百两,这丫头今晚我买了。"
买了我初夜那个肥头大耳的人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看眼前这人周身华贵,不似好惹之辈,终究是向妈妈要回了二百银子,愤愤挥袖离去。
于是我的初夜,便又归了他,身价还一下涨了三百两银子,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派人将我又重新好好的洗整了一番,然后送到了三楼最里边的房间。
门里面莺歌燕舞,那个男人坐在中间,突然看见推门而入的我,愣了片刻,一只手还放在腿上的那个姐姐的身上。
他把手放下,然后拍了拍那个姐姐的屁/股,整理了衣服坐下,有些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公子买了我的初夜。"
被晾在一旁的那个姐姐目光毒辣地盯着我,我此时却平静得很,抬头直视着面前的男人,然后向他走近:"今夜,当是我陪公子的。"
那公子却笑笑,呷了一口酒然后对我挥挥手:"我对小孩可没什么兴趣,刚才见你被吓得不轻,本公子就是路见不平掏钱相助,快回房间吧。"
我来时忐忑不安,这会见着他反倒是镇定了不少,我知道,如果这次走了,以后也许就见不着了,毕竟这是我在这里第一次见他。
"初夜被买走,却被别人退货的姑娘,会被妈妈打死的。"
他似笑非笑,就在原地那么看着我,我心里面着急,他究竟会不会留下我。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桌子上放着一把剑,我突然想赌一把。
"小丫头干什么,还真是不想活了?"
"死在妈妈手里,不如死在这长剑之下来得痛快。"
他"嘶"了一声,把手中的剑重新放进剑鞘之中,然后有些无奈地看着我,对旁边的人道:"算了,都下去吧。真是的,出来玩还救了个小祸害了。"
他说完,又坐起来,端起酒杯开始喝酒,似乎是有些气闷。
我走上前去,跪坐在一旁,为他斟酒,心里松了一口气,赌赢了。
他歪过头,一只手支在下巴上,我能感觉他,他目光在上下打量着我,我不自觉挺直了脊背,收了收下巴,或许这样会更好看些。
他突然懒懒出声:"小丫头,会跳舞吗?"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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