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把石明奕送到婚房便出来招待客人,这次秦嫣没有带人过来说要看新郎,但在宴席上,有好几个人笑容淫荡。
“殿下,今晚去哪个新郎房里啊?难道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
“哈哈哈,殿下身强力壮,区区两个男人,自然不在话下!”
两人说完,众人开始哄笑。
这些全是皇亲国戚里的纨绔子弟,干活做事没她们的身影,招猫逗狗她们最行!
领头起哄的两人,一个是永福长皇子的孙女魏珠,平日跟周陶关系最近;另一个是承德郡王的外孙女许玲玲,爱跟宋云菊玩。
秦婳弯腰脱鞋,“啪啪”两下,狠狠砸到两人发烂发臭的大嘴上!
两人正得意呢,突然被又沉又红的长靴砸中,吓得大声尖叫,鼻子都快被打断了。
两人捂着鼻子怒吼:“殿下,您在做什么?不就是开个玩笑,至于吗?”
秦婳冷笑一声:“别用你两低俗的玩笑来试探本王的底线,本王不吃这一套!滚回家拿面镜子照照,看看自己头上有几根葱,本王是你们这两头蒜能开玩笑的吗?”
“魏珠,瞧你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二十五年,怎就没人注意你的追求呢?明日起去内务府喂猪百天,少一天罚二十五大板。”
“许玲玲,瞧你这大长脸挺有特色的。她喂猪百日,你喂驴百日,少一天也罚二十五大板。”
秦婳说完,两人脸色顿时如猪肝。
可是能怎么办呢?
骂又骂不过,身份地位又没她高。
刘果把靴子捡回来,秦婳弯腰穿上。
“哎哟,大喜之日别绷着脸,来来来,喝酒喝酒,宫里御赐的酒可是好东西啊!”承礼郡王装作醉醺醺地模样过来劝架。
众人看在她的面子上,顺坡而下。
秦婳嫌弃两人脸比自己鞋底脏,在地上碾了又碾,这才觉得舒坦。
这下没人敢再开玩笑,也没人敢劝酒,一个个全都远离她这个大杀器。
魏珠跟许玲玲躲到角落里交流,眼神时不时看向人群中的秦婳,道:“我明天不会真的喂猪去吧?我可是长皇子的孙女!”
“哼,说说而已,别忘了,内务府是我外祖母承德郡王做主,不是她康王!”许玲玲丝毫不在意,魏珠也想到自己祖父是长皇子,连女帝见了都得客客气气叫舅舅。
可惜两人太天真了,秦婳最爱说实话,所以第二天派禁军护送她俩去内务府干活!
不过那都是后话,宴席上的众人确实好奇,秦婳今晚到底跟谁入洞房?
“王君,您觉得殿下会选谁?”书墨也悄悄问李淮安。
“她不会做出厚此薄彼的事。”李淮安看着少了一个人的房间,突然觉得好空旷。
往后这样的日子会变得习以为常,不能伤心,也不能嫉妒,否则就没有正君风度。
夜色渐浓,秦婳送走了热闹的宾客,抬脚就往锦雅楼走去,众人连忙去做准备。
月光如水,晚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蝉鸣和蟋蟀的声音交织成一首小夜曲,催人快点回房睡觉。
星言接到通知说,康王殿下往锦雅楼方向走来,连忙进屋提醒公子准备迎接。
东方清瞬间紧张起来,心脏跳得极快,仿佛要从肋骨中摔出来,抓着云福扇的手心开始冒汗。
秦婳进屋,星言连忙过去问安,她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退下,随后撩起帘子走进内室。
东方清穿着嫁衣规规矩矩坐在床上,她挑了挑眉拿掉云福扇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一点都没错!”
东方清听完,心里的紧张和羞涩全都散得干干净净,不满地抬头瞪她说:“若不是底子好,猴子穿金戴银也是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