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暗下来,秦婳捏着石明奕的手,他立即娇声娇气地说:“人家好累,想上楼休息。”
老板娘赶紧上楼去看看房间有没有收拾妥当?幸好她上来了,否则得气死!
大春、二春压根就没收拾,还无所谓地说:“收拾什么呀?反正他们也没命住。”
“说你们蠢,你们还真当自己是猪!”
老板娘扇了一人一巴掌,要是大肥羊不满意扭头就走。到时候不用大当家出手,自己就弄死这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两人只能委委屈屈去收拾,老板娘看差不多了,便亲自领众人上楼。
秦婳随意道:“老板娘,你这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庙,平日肯定挣不到银子吧?”
老板娘叹息一声回:“不瞒贵人,这客栈是我母亲开的。大姐不愿意继承跑去镇上,我不能让母亲死不瞑目便接手。”
“你还挺孝顺的。”
说完众人来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进屋后三位心肝都不满。一会儿说床太小,一会说东西太旧,还说有发霉的味道。
秦婳连忙哄三人,说明日到了城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段日子太委屈了。
三人这才消停,大春、二春翻白眼,还明日?今晚你们就全都要死在这!
秦婳上下打量大春、二春两人,长相艳丽,脸上涂抹的胭脂很廉价,味道怪呛人。
其实他俩平日用来魅惑好色的女人,很少干活,手和脸都养得白白嫩嫩。
“他俩留下伺候我心肝,老板娘叫厨房快点上菜!”秦婳指着两人开口。
老板娘看他俩满脸不服气,冷着脸警告说:“大春、二春,好好伺候贵人。”
两人吓得一激灵,连忙点点头。
老板娘刚下楼,楚燕把门关上,随后一个手刀就把两人打晕捆绑起来。
秦婳往窗外扔个盘子,“哐当”一声震耳欲聋,老板娘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老板娘上来一趟,这两蠢货压根不会伺候人!”秦婳怒气冲冲大吼。
老板娘也很气,然而刚进屋楚燕就捂住她的口鼻用力把她打晕。以碎盘子为信号,其他护卫从马车里出来,把另外四人绑了。
楚燕、秦婳带三人到隔壁房间审讯,由于时间紧迫,她们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
楚燕毫不犹豫挥刀砍断老板娘的一根手指,大春、二春吓得脸色苍白,急忙竹筒倒豆子似的不用问就全交代了。
话说这附近有座鹿儿山被王家三姐妹占领,大当家在山上,二当家带人修路,三当家是老板娘。
路过的肥羊人少就由二当家直接收拾,人多就领到三当家的客栈迷晕,等晚上大当家带人过来收拾。
如果人数实在太多,她们只能缩起脑袋,乖乖放行,毕竟好女不吃眼前亏。
“山上有多少人?在此地打家劫舍做了多久?”秦婳问。
“这……”两男子犹豫了。
楚燕挥刀准备砍他俩手指,吓得赶紧说:“十多年了,山上有八十多人。”
“这儿的县令不管?”
“县令怎么可能管?宰的肥羊都是三七分账,出事的时候还能管上面要银子剿匪,一张嘴吃两家饭。”
“害过人命没?”
“那……那也不能怪我们,谁让她们要钱不要命。”
秦婳审问的时候,金凤等人在客栈里设陷阱埋伏,等着她们口中的大当家。
鹿儿山上。
“大当家!大当家!山下来了肥羊,二当家让小的过来告诉您一声。”方脸的女人气喘吁吁爬上山。
只见虎皮椅子上坐着一个独眼女人,四十多岁模样,身材高大,气势骇人。
“有多肥。”大当家悠悠然问。
“一个拉皮条的年轻商人,有三辆豪华马车,带着三个倾国倾城的尤物。八名打手全都骑马,那马膘肥体壮,可俊了。”
“拉皮条的能这么有钱?”大当家直觉敏锐,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据说那三个尤物要送给某位大官人,兴许是想从北部走私好货到京城卖。”
“这么说来,那年轻人应该出自大家族?老娘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世家大族,来人,抄家伙,把所有喘气的都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