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英国公府,秦婳去了东宫。
上一次来还是去年的中秋,那时候调查女帝被刺杀案,当时许多相关人员都被关进大牢,如今还没得到赦免。
皇太女穿着金黄色的圆领袍笑盈盈接待她,仿佛两人就是亲密无间的姐妹。不得不说,她跟女帝的性子真的一模一样!
“大姐,还请屏退左右侍从,妹妹有事同你相商,是关于英国公府的陈小姐。”秦婳抿了一口茶,随后笑着开口。
“无妨,她们若是连什么事该听,什么事不该听都分不清楚,那也没必要在东宫待着了。”皇太女并没有同意她的要求。
“前段日子妹妹回京途中遇到刺杀,刺客交代收买她们的主谋是陈令仪小姐,可惜陈小姐三天前溺水身亡,这下死无对证。”秦婳叹息一声说道。
“还有这等事?真是岂有此理!”皇太女愤怒地拍了拍桌子。
“唉,谁让我人美心善,幕后凶手定是穿肠烂肺的畜生,整日口鼻生疮,眼睛生脓,天打雷劈,五鬼分尸的下贱胚子,才会干出这些没王法的营生。”
“三妹,你这些话会不会太糙了些?”
“话糙理不糙,原本我打算交给刑部处理,但是左相大人一听便交给某样东西,大姐希望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来吗?”
秦婳从袖口掏出一个红色的方形锦盒,皇太女没见过,但她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跟自己有关。
故而略微思索片刻,就命所有侍从到外面守着,她笃定老三不敢在宫内动手。
侍从恭恭敬敬退到大殿外面,秦婳突然转移话题道:“听说二姐被贬为郡王,母皇不是最疼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此严重?”
皇太女看了眼桌上的锦盒,叹了一口气说:“具体情况本宫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惹怒了母皇、皇祖父、沈贵君等人,所以这次才没有留情面。”
“二姐还是那么冲动,对了,父后禁足时间结束,等会儿得去给他请安。”
“三妹有心了,只是这个锦盒?”
“哦,差点忘了,瞧我这脑子。”
秦婳打开锦盒,皇太女假装不在意,实际上偷偷伸长脖子去看。
只见盒子里装着一支飞龙戏珠金簪,除了女帝和她,没人有资格戴龙形发簪。
“三妹,这只发簪是何意?”皇太女咬牙切齿,她不相信左相会背叛自己。
她与左相府、皇太君、君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除了扶持自己,他们没别的路可选,这也是她敢设计陈令仪的原因。
“这是从陈小姐身上掉下来的簪子,若不是大姐的,那我便去问问母皇。”秦婳捏着簪子起身准备往外走。
“等等。”皇太女喊住她。
秦婳停下脚步回头,突然笑了一下,随后不知从袖子里撒出什么粉末。皇太女只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但意识尚在。
“来,来——”
她刚张嘴要喊人,秦婳便用帕子死死捂住她的嘴,很快便觉得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皇太女醒来时发现还在自己的宫殿里,嘴被桌布塞住,身体被绑在柱子上。
“呜呜呜!”她疯狂扭动身体。
“大姐醒啦?别担心,才过了一盏茶功夫。”秦婳捏着金簪走了过来,然后用力刺向皇太女的腹部。
皇太女目眦尽裂,眼前的老三疯了,竟然用金簪刺杀自己,还是在东宫里面!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秦婳伸出左手在皇太女身上摸啊摸,不一会儿便摸出一个绿色小瓷瓶。
系统说,瓶里装的是灵泉水,是皇太女派人从秦嫣那儿偷来的唯一一瓶。
既然自己身上没有了灵泉水,大姐也不能有,这样才算公平,不是吗?
她把瓶盖拧开,再拔出金簪,往伤口处倒灵泉水,直到最后一滴流尽才停手。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