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脚抓住陆家禾的头发,将她往墙上撞。
李老头则用扁担敲她的腿,手跟身体。
李老太在旁边,冷眼看着两父子打儿媳妇。
她怕这场打斗会殃及到自己,连忙将糯米团和刚做好的糍粑搬到一边。
陆家禾被两个男人一起按在地上暴打了几分钟,李老太怕出人命,这才阻止他们。
陆家禾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李大脚还踢了她的头,骂她装死,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拖进鸡舍。
鸡舍臭气冲天,陆家禾在里面躺了一会,被鸡屎熏醒了。
被暴打一顿之后,她觉得很没面子,不想在这个家里待,回房间捡东西走人。
李老头挡住了她,“我儿子花了五万娶你回来,你一个蛋都没给我儿子生,就想一走了之,想得美。你要走的话,还我们五万块彩礼,再加上我儿子五年的青春。至少20万,你总共赔我们25万,就可以走了。”
陆二婶将自己离婚的事告知了陆家禾,这些年父亲赚的钱全都被母亲拿去补贴舅舅一家,家里穷的叮当响,而她这几年打工的钱也全都送给医院。
她怎么有钱赔给人家?
要是陆家禾走了,李大脚以后可能娶不到媳妇。
他不想陆家禾走,恐吓她,要是她敢踏出他们家门半步,他就干掉她父母。
陆家禾怕这家人说到做到,所以不敢走,留在那里继续做牛做马。
陆家禾拖着体无完肤的身子,给李家人做团圆饭。
李家人从下午的六点钟,一直吃到晚上八点钟,吃到他们扶墙走。
他们茶余饭后之后扫扫肚子回房间倒头就睡,又要陆家禾独自一人收拾残局。
陆家禾感到非常委屈,边洗碗边哭。
晚上11点多,邻居们开始陆陆续续放鞭炮迎接新年的到来。
陆家禾想家了,想起父母已离婚,父亲这个新年肯定过的不好。
父母离婚了,要是她又离婚的话,父亲会更加伤心。
本来想年后起诉离婚的她,不敢再提离婚,但往后的日子又不知道怎么过,对未来一片迷茫,躲在一个角落痛哭流涕。
每年的大年初二,李老头的姐妹都拖家带口地过来拜年。
陆家禾一大早起来做了两大桌饭菜。
往年陆家禾都会跟他们一起上桌吃饭的,但今年李老太不让她上桌。
……
“你说不说?到底是谁打你的?”陆二叔也急了。
“爸,他威胁我,要是我说出来,他说会整死你们。”
陆曼书看着不争气的陆家禾,气得直戳她的头,“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怎么还这么笨?让他们牵着鼻子走。除了李大脚对你动过手,还有谁?”
陆家禾哀求道:“堂姐,轻一点。”
陆曼书心想,难道我忘记自己力大无穷,太过用力戳她了。
不对了,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都没用力。
难道她头上也有伤?
陆曼书解散陆家禾的马尾,当看到她的头时,心里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