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活成了曾经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当初，明明是顾知涵救赎了她，给了她高薪工作，给了她看见更广阔世界的机会，给了她年入百万的职位，给了她普通人趋之若鹜的待遇，可她......恩将仇报！
顾知涵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牧笑笑的肩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输了，我认了，我不是输不起的人。”
哒哒哒......脚步声传来，一位警服男子打开拘留室，言简意赅：
“顾知涵，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顾知涵一怔。
警服男子不苟言笑，“对，你可以走了。”
几秒后，顾知涵缓过神，眉头皱了皱，倒也没有继续问，走出了拘留室。
就在这时，牧笑笑呼喊，“学姐，如果一开始你就知道结局，你还会选择我吗？”
顾知涵脚步一顿，回眸对她一笑，口吻笃定道，“会！”
一个字，牧笑笑彻底破防。
她蹲在地上，大声哭泣，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弱小又无助。
......
夜之深，夜之暗，夜之寂静。
顾知涵失魂落魄的走出警局，一步一步，直到看见一辆车。
“姐！”
她眼眶泛红，破涕为笑，大步过去，抱紧秦时，“真好，姐姐还能见到你。”
秦时也轻轻的抱住姐姐，温柔安慰，“别一个人硬扛，我们不是说过，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一起商量，一起去面对。”
路灯下，顾知涵吸了吸鼻子，用力清了清嗓音，“你还小，不应该承担姐姐的命运。”
“这不是理由，这是借口，你的命运，我扛得住！”秦时握紧拳头道。
顾知涵不说话了。
在路灯下站了一会，两人坐上车，准备回家。
......夜晚的京城一如既往繁华，一栋栋大厦灯火通明，美食街欢声笑语，孩子们牵着爸妈的手掌，一蹦一跳，天真烂漫。
副驾驶位，顾知涵看向窗外，听着车载音响的歌，嘴唇微张，一脸惆怅的跟着哼唱：
“和你有关......”
“若是真的......”
“劝人离散......”
“若美丽的......”
“所以......”
“所以到哪里都像快乐被燃起！”秦时接过歌词。
顾知涵心头一颤，望向弟弟。
姐弟俩相视一笑，默契地哼唱着歌，似乎要将烦恼通通忘掉。
这一秒，顾知涵黯然的眸子恢复色彩。
世界以痛吻我，那又如何？
我依旧报之以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