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说的是实话,凌天阁的探子并非浪得虚名,再隐晦秘密的消息都能以最快速度给你打听得一清二楚。
裴元安也赶紧制止大哥离开,“是啊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悦儿,可弟妹说了她暂时没有危险,我们还是安心等着吧。”
连弟妹都默默坐着等,大哥方才那番话随耳一听不觉得有什么,可仔细一想,他这不是在说弟妹故意浪费时间嘛。
弟妹可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人,尽管是一家人,可有些话同样需留两三分余地。
裴元平接收到二弟的眼神,顿觉自己刚才失言了,看了眼上位闭着眼睛的弟妹,见她并未生气悄悄松了口气,悻悻地又坐了下去。
裴元青依旧一副发呆的神情,仿佛没听见这些话。
一炷香之后,充满阴冷又寂静的凌天阁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声音。
言轻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国主,方才探子来报,在西郊附近发现可疑目标,村民说接近傍晚时分,有个蒙面男子抱着个小孩从一侧小路往山上去了,属下是否带人前去查探。”
赵云舒迅速睁开眼睛,冰冷刺骨的目光刺向言轻,“消息准确?”
“那名探子是阁中最厉害队伍中的一员,从未出现过什么错漏,消息十分准确。”
“好!”赵云舒激动地站起来,向外走去,“让他给本国主带路。”
言轻紧跟其后,“是!”
“老朽也去。”
“我们也去!”
黄丰子、裴元青三兄弟忙跟上,却见赵云舒突然回头,“黄老跟我一起去,大哥二哥你们留在家里等我们的好消息。”
“可是……”
“本国主说一不二,若谁跟来,别怪本国主不顾念亲情。”
这话说得十分严重,但事权从急,赵云舒来不及解释人多了会打草惊蛇,震慑之后,她便迅速离开了。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裴元平昂扬的气焰一下蔫了下去,弟妹定是在怪他带孩子们出去玩,导致悦儿被抓走。
裴元青本来走了两步,见赵云舒和黄丰子早已消失在正堂,又面无表情坐了回去,握着拳头极力隐忍内心的破防和不甘。
不能再弱下去了,否则再没有机会能够站在她身边,如今的局面就是很好的例子。
“大哥二哥,学武的基础是什么,我要学武。”
“啊?”
本满脸焦急的裴元平和裴元安差点失去表情管理,一脸懵地瞪着三弟瞧。
裴元平更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想到要习武了,我们不是在担心悦儿,在等弟妹的消息吗?”
裴元安无语大哥的智商,拉了下他的衣袖,将脑袋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三弟可能受到刺激了,悦儿失踪的事他一点都帮不上忙,而弟妹武功了得,他不甘心堕落成女人背后的小丈夫,想站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裴元平恍然大悟,眼神那是相当复杂,“可你从小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甚至连树都爬不上去,而且你已过了学武的年纪,但学一些防身的还行,至于那些飞天遁地啥的就别想了吧?”
“我必须学!”裴元青眼神坚定,对大哥的劝退一点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