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他们招了。”
此时,言凌走进正堂,单膝下跪。
“幕后主使除了魏祁轩,还有谁?”
尽管心里已有答案,赵云舒还是想亲口听言凌交代。
“是云圣国皇帝,魏延舟。”言凌想了下措辞,又道:“但他好像只是想拖延登基大典,并不想害凌天阁。”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向国主,眼神中透着内疚,“国主见谅,属下并未问出其原因。”
“不用问了,无非不想本国主的身份正式昭告天下罢了,于他定是不利的。”
“属下不明白。”
赵云舒揉着太阳穴,徐徐道来,“当初魏延舟能顺利登上皇位,是我以望越国为条件交换而来,当事人只觉得这是个交易。”
“但在外人眼里,他是个连皇位都要凌天阁帮忙才能坐上去的无能之人,既无实力又懦弱,如何不被人耻笑。”
“望越国一日未正式宣布独立自成一国,在名义上他便依旧是望越国的主人,各国自然也找不到讥讽他的理由。”
“就因为这?”言凌想到不解,“在乱世中,失去一座城池很平常,他不能为了自己名誉而置国主旧情于不顾。”
赵云舒睁开眼,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讽刺,“我与他哪有旧情可言,在战争中丢失城池很正常,可主动割舍又是另一回事,你不会懂的。”
对于君王来说,可谓是耻辱。
望越国便是魏延舟在位之时的耻辱,是会记录在史册的耻辱。
他未毁掉已经算给面子了。
但即便起了杀心,他也要忌惮她手中的武器,硬拼的话,他得不到任何好处,甚至有可能自损八百。
所以,魏延舟很聪明,也懂得适可而止。
“当初魏延舟说得冠冕堂皇,他登上皇位就是为了停战,为了天下安宁,目前是做到了,可以后呢?”
“他不想打仗,难道梁国就会放了他?”赵云舒摇头,“不可能的。”
“望越国以前是京城最后一道关卡,现在这道关卡没了,他如何不着急,如何不想办法再收回自己手中。”
“但是有我在一日,他就休想打望越国的主意。”
赵云舒知道魏延舟在担心什么,无非担心凌天阁被梁国收买,主动打开城门助梁攻打京城。
“算了不说他了,魏祁轩已死,这件事也算揭过去了。”
见言凌皱着眉头依然想不通的样子,赵云舒笑着转移了话题,
“城外十多里处有魏祁轩的人埋伏,你带人去剿了,将炮车炮弹悄悄运回来,切记不能走漏风声。”
说完,趁言凌不注意,从空间取出灵泉水倒入茶杯,再一口喝尽。
言凌一听,又严肃起来,“属下这就带人去。”
“对了,此事裴大裴二可参与其中?”赵云舒突然想起唐文明的话,虽知道与两人无关,她也要问一问。
“并未,那日两人只是与对方闲聊了两句,除此之外,并未再接触。”
赵云舒若有所思,“这样啊,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人走之后,她才靠在椅子上休息片刻。
几个晚上未睡好,多少还是费精气神,即便用灵泉水得到了改善,却还是免不了生理性疲惫。
阁外,言凌突然看见熟悉的背影,忙跑上前去,笑着站在言轻面前。
“你累了整整一天,怎么不休息休息……”
看见言情用纱布贴着的脸颊,言凌既震惊又慌张,“你的脸怎么回事!”
言轻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受伤了而已,大惊小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