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鸾圣城,坊市一处偏僻的小巷。
自青山天地遁影后,迦儿便是带着林燮一路逃到了这来。
“放开我!”
扯了一路,林燮终是甩开了迦儿的手,两人停在巷中。
这处小巷仿佛似曾相识。
“为什么要逃?你这不坑我吗!这下更解释不清了!”林燮气愤道。
他此刻也是焦急又慌乱无比,他十分清楚,自己这一走,必将是身败名裂。
“为什么不逃?难道少侠你觉得你留在那,就能解释得清楚吗?”迦蓝认真的道。
“为什么解释不清楚?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啥都没做,罪魁祸首是那苍鸾圣殿,要对黑渊鹰王下毒的可是他!”林燮义正辞严的激动道。
迦儿道:“妾身当然知道少侠什么都没做,但那些人却不一样,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了少侠与妾身在一起,我迦蓝族如今在世人眼中罪孽深重,是大奸大恶的邪族,如此,便是再也洗不干净了。”
林燮气哼道:“哼,他们只是看到了我与你在一起,但这又能说明什么?眼见就一定为实吗?”
听得林燮所说,迦儿不禁一笑,轻抿着一抹绯红笑意,慢声细语道:“还记得昨日夜里,妾身也这般问过少侠,可是当时,少侠信吗?”
林燮一怔。
自是说昨夜在高台上,林燮一个劲叫称着迦蓝族疯狂屠戮迦蓝百姓乃是中州世人亲眼所见时,迦儿道了这么一句:眼见,就一定为实吗?
还记得当时她那么问时,林燮觉得她是在一派胡言,眼见,难道不为实么?
自是不会这么一句话就信了她。
如今回头想来,方才感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前者的境遇,此刻却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林燮方才感受到当自己身上纵有着万般冤屈可无论对所有人怎么解释都没有一个人相信时,那种心如刀绞,那种孤立无援,与绝望。
有道是,唯有真正置身于他人处境时,才能真正体会他人感受。
林燮感到万般羞愧,但随即又气道:“你昨日那么能说,怎么今日却一句话都不说?!”
说到就来气,方才在青山天地时,都是他一人在解释,而前者却一声未吭,默不作声,要知道,他这可是为她在辩护啊!
亏她昨日在他面前那么能辩解,今日在所有人面前却就变得跟个哑巴似的。
然而迦儿只是平静道:“五百年来,我迦蓝族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我们的冤屈,我们都一直将它藏于自己的心中,唯有昨日,对少侠一个人说过。”
闻言,林燮猛然又是一怔。
言下之意便是,迦蓝族其实十分清楚,他们再多的辩解也是无益之举。
有道是,天下道理世人皆以为唯有自己自知,殊不知,明理者不计其数。
林燮以为迦蓝族能言善辩,又以为自己看破迦蓝族的谎言,直道他们不过是在多费口舌,但其实,迦蓝族何尝不知他们是在对牛弹琴?
那一刻林燮只感到自己曾经不过是自作聪明。
而这时,迦儿猛然跪下,大声道:“妾身再次请求少侠,救救我迦蓝族吧!”
见状,林燮面露焦急,双眉皱间又显露着无奈,急忙道:“你先起来,不是我不相信你,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如何救得了你迦蓝族?”
林燮托起她,见她仍跪不起,于是接着道:“方才你也看到了,你自己也说了,我若是继续留在那,只恐性命难保,四大宗徒手间就能让我灰飞烟灭。”
“我不过沧海一粟,九山八海中一平凡战皇,如何能抵挡得了这九山之怒,如何能从这万千强者手上救得了你迦蓝族?”
听着林燮烦忧的话语,迦儿只当其是不愿意帮忙,然后也就是这时,她缓缓将裹在她身外的棕色麻袍拉开,卸了下来,落在地上,显露出她那黑色连体皮衣包裹着的紧致身材。
在那紧身皮衣的贴衬下,那一对本就格外成熟的胸脯显露得更发坚挺,可谓是前所未见之黑峦。
紧接着她缓缓拉着拉链,将那半遮半掩的皮衣拉链尽数开了下来,一对光滑苗条的锁骨与皎白纤细的皓臂自其中挣脱了出来。
她跪在林燮身前,那光洁的玉背与纤腰显露着魔鬼般的弧度,一对如白玉羊脂般举世不见的波峦即使未有皮衣的贴衬也格外坚挺,白玉般的纤躯,尽露着满园春色。
望见这一幕,林燮瞬间大惊:“你这是干什么?!”当即转向一边,单手捂住眼。
迦儿只声音微颤又响烈的道:“少侠若能答应救我迦蓝族,妾身此生愿为少侠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服侍少侠一生,绝不反悔,在所不惜!”
“你先把衣服穿起来!”林燮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