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大厅两侧,坐着近十位身披铁甲,一个个身材壮硕的武将,而中间首座之上的,则是天楚国师,天楚第一强者,沙皇!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天楚大将,军队核心,更是天楚十强者,除去陈煜洪,包括沙皇在内的天楚九强者尽数在此。
显然,他们皆是聚集在此处谋划攻城调度,而随着沙皇一声阴笑,今夜这场谋划似也落下了帷幕。
“女皇啊…我可是想你想得好苦…待我明日兵临城下,你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哼哼…”
这时,只见帐忽外有士兵来报:“禀国师,营外有人求见。”
沙皇贼眉鼠眼,微微一疑,道:“何人?”
士兵答道:“那人自称大岚主帅金麟焕。”
“噢?”沙皇乍地嘴角戏觑一撇,两侧众将则是左右交头,相互惊疑:“金麟焕?他来做什么?”
沙皇对那士兵道:“带他上来。”
士兵下去后,侧边首座一人影冷笑道:“哼,这金麟焕此时前来,不是投降,便是诈降。”
此人乃天楚十强者中仅次于沙皇的第二强者,刘辰,在军中威望亦高。
沙皇自信道:“我看诈降是不可能了,多半是来投降的,又一个卖主求荣的好种。”
接着一道人影进入营帐,瞧其模样,果真是白日殿上的金麟焕。
入帐后,在天楚众将面前,金麟焕对着沙皇单膝而跪,抱拳道:“拜见沙皇!”
这时有一强者见其毕恭毕敬的样子,调侃道:“嘿哟,平时忙于与我天楚作对的金将军,今夜怎么有空来我等帐上做客了?”
说完众将大笑。
金麟焕不予理会,道:“沙皇大人,末将乃孤身一人前来求降,还望沙皇大人不计前嫌,纵心接纳!”
刘辰笑道:“呵呵,金将军这又是玩的哪出?以往诈降你可都是派的小兵来,这次怎么倒屈身亲自前来了?”
他与金麟焕是老对手了,也知其人之狡狯丝毫不弱于他们天楚的人,以前就专门喜欢玩诈降这一套,所以这话便是试探之意,不过他从来都自恃对其丝毫不惧,只因他这战王大圆满比金麟焕高上一等。
金麟焕明白他话中之意,只对沙皇道:“沙皇大人,末将此次是诚心来投,只因今日在那朝堂上,我好心劝谏交出林家,可谁知这大岚女皇完全不知好歹,竟还要杀我立威。如今天楚联合天香之势,大岚能敌否谁人不是心知肚明,两者就是萤火与皓月的差距,倘若末将是来诈降,在这样的差距面前,又能改变什么?况且末将还是大岚主帅,此时不来投,难道等着在沙场上送死不成?”
金麟焕一条一条列出他真心来投的理由,同时也是在侧面地拍天楚大军的马屁。
沙皇满意地点点头,道:“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个投法?”
金麟焕道:“我已是知晓,届时大岚女皇将采取死守城墙,闭城不出的策略,此番天楚联合天香,大岚虽必然不能久撑,但想要攻上城墙还是需要花一番不小的功夫。”
“所以到时便由末将打开城门,迎接天楚大军的到来,之后天楚大军便可长驱直入,踏平帝都!”
他说得是慷慨激昂,天楚众将听其此计纷纷点头。
沙皇赞可了一声,然后道:“说吧,你这么做,想要何赏赐。”
金麟焕也毫不委婉,道:“沙皇大人,不,国师!末将只想在天楚国中谋个一官半职,为国师效力!”
沙皇点点头,道:“嗯,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岚要是多一点像你这样的人多好,不然也无须我天楚劳民伤财百年了。将来天香统治了整个西北后,我天楚就是这片大陆上唯一一个帝国,西北帝国!而朕便是这西北皇帝,你也算得是开国功臣了,哈哈哈!”
这一刻,篡位之心,穷图匕见。
“国师,不,陛下!末将还有一事相求。”金麟焕又道。
沙皇道:“尽管说。”
此时金麟焕露出一副奸淫的笑容,道:“末将知大岚女皇于陛下有断臂之仇,但还请陛下在拿下帝都后,先不急取她性命,可先废去她元气,然后交予末将,让末将爽快一晚。”
“对她这种女人来说,比起死与刑罚,这样能让她更加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瞧得他的淫笑,沙皇早猜到他会这么说,不由一笑,道:“哎呀,你这个要求倒让朕有些为难了,天楚军中像你一样有这种想法的可不在少数啊,大岚女皇的美貌与体态,天楚国中不知有多少子民,做梦都在垂涎。”
顿了顿,又道:“不过嘛...看在你开城相迎的功劳上,可允你先享受一晚。”
金麟涣脸上猥琐的笑容更加浓郁,道:“那末将就在此恭谢沙皇陛下!”
随即他笑容变得有些狰狞,心中意淫着那位即将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哼...好你个女皇陛下,平时可真是把你给捧坏了,我只须再忍一会,待得你手无缚鸡之力落在我手里时,看你还能不能摆出往日的那番霸道!”
...
翌日。
大岚帝都城外,晨雾弥漫,是与往常一样无异的冷寂。
但在那晨雾之中,似有百万大军,健踏而来。
而当晨雾消散之时,帝都城头上,戍城的将士,双腿震颤。
是源自那内心,亦是源于震动的城表。
这一刻,百万雄狮,如滔天之势,兵临城下。
天楚伐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