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柔和的灯光下,幸淡白皙的脸上透着几分迷茫。
她将工具收拾好重新放进医药箱,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卞云澜。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一只温暖的手触碰到了幸淡的脸上,感觉着脸上传来的温度,幸淡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因为你帮助了我。”卞云澜轻声说道,带了几分的肯定。
幸淡:?
在开什么玩笑
“我什么时候帮助了你,如果你说的是初见的话,应该没这个必要吧,毕竟那个时候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幸淡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睛微微闪烁着,低下了头。
如果卞云澜真的能够帮助自己,那绝对再好不过。
可她担心这就是一场美梦,也许卞云澜只是想安慰自己。
幸淡低着头,哪怕看不到她的眼睛,也知道现在的她很沮丧。
像一条丧家之犬。
看着幸淡这个样子,卞云澜的心更柔软了一些,觉得幸淡很可爱,有一点想摸。
不过也不能完全那样,不经过别人的同意,总是去摸别人,不太好。
万一真的摸习惯了……幸淡以为自己是bt怎么办?
卞云澜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关键时刻还是要保留形象的。
“这个方法到底管不管用,我们可以先尝试一下,不是吗?”
“如果你连试都不试的话,肯定……”卞云澜放缓了声音轻声的哄道。
她大概能够猜测到幸淡的心理想法,没关系,她知道应该怎么做。
察觉到幸淡正在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注视着自己,卞云澜微微勾起嘴角,继续说道:“如果不去尝试,肯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尝试一下,说不定这件事情之后还会有转机。但试都不试,那就连转机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宣告放弃了。”
幸淡的眼睛闪了闪,她不想就这样放弃。
这是她的身体,凭什么要交给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过来的想要鸠占鹊巢的,连是什么东西什么性别都不知道的鬼东西!
她犹豫再三,小声的说道:“小姐姐,我想尝试一下。”
卞云澜的嘴角微微勾起,只要幸淡能够尝试,就是一个好的现象。
“嗯。”卞云澜指着不远处地上摆放的那个阵法,这东西对幸淡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虽然刚刚拿到残页,还缺一些道具,但未必不能尝试一下。
卞云澜回忆着残页中所记录的一些东西,将充能的阵法进行了更改。
大概几分钟的时间,阵法看起来似乎被毁掉了,可又好像是几个阵法镶嵌到了一起。
幸淡根本看不明白,还觉得有点头晕。
她小心翼翼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要如何询问。
卞云澜轻轻地拍了拍幸淡的后背,缓解了她紧张的情绪,给幸淡指出位置:“别紧张,看见最中间的那个位置了吗?”
幸淡点了点头,最中间留了一个很大的空地,而且那块还镶嵌着一个红色的魔法石。
火属性的魔法石。
卞云澜轻笑了一声,察觉到幸淡紧绷的身体,再次安抚的:“别紧张。”
“我会保证你不受到任何伤害,你就当睡了一觉。”
不管卞云澜怎么说,幸淡的身体根本就放松不下来。
“要不这样,我们晚一点尝试吧,先和沐去商量一下课题的事情。”
卞云澜一眼就看出了幸淡慌张的神情,她应该还没有做好准备,既然如此也可以再多给她一些时间。
“你不要紧张,也不要担心。”
“更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幸淡轻轻的抿了一下嘴唇,她当然知道卞云澜说的话是认真的,可是怎么会不紧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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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公馆。
距离之前举办的宴会已经过了好几天。
本来他们以为宴会举办之后,柠檬公馆会迎来一场鱼死网破的局面。
他们已经召集了自己可以雇佣到的人手以及自己所培养出来的一些精英,随时准备与甘苏维王室相互对抗。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所有的一切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王室按兵不动。
怎么会如此?
难道他们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吗?
还是有人在暗中做了什么?
柠檬公馆最大的会议室中。
瓦尔特依旧戴着那个白色的面具,他冷静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咖啡的杯子。
他的对面就是那个叫做加百利的人。
加百利抱着肩膀,眼神带着几分的凶光,恶狠狠的盯着瓦尔特,右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瓦尔特面不改色的吹了吹咖啡,试图将它吹凉,懒散的说道。
“我劝你最好不要做这些无谓的事情,我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你的抗议没有用,现在你乖乖的收拾东西滚进学院里就是了。”
加百利咬紧了牙齿,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情,他的背后甚至传来了猛虎咆哮的声音,在整个会议室中回荡。
瓦尔特冷笑了一声,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你是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没数吗?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砰的一下,瓦尔特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冷眼直视着对方。
“我现在是在给你脸,真的动起手来,你有几成胜算?”
“你连优拉都打不过,还被人扇了几巴掌,你也真好意思。”
“换做是我,我恐怕会羞愧的连门都不敢出。”
加百利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这家伙怎么专踩人的痛处。
加百利的脸色长得通红,恶狠狠的注视着瓦尔特,却也知道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