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淡小心的咽着口水,谨慎的把屋子里里外外打量一遍。
她突然怀疑这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工厂,用一个离谱的传言,许诺给众人都想要的东西,骗那些人进来。
等人都进来之后,任人宰割。
他们把早就准备好的自己人代替进来的人放出去,回到那些人原本的位置上向外继续宣传,吸引更多的人过来。
为什么有时候别人会找不到来这里的路?
“最近这些年,会一年举办几次赐福仪式吗?”幸淡问。
米娅惊讶地抬头,她怎么知道的?
“是,最近平均几个月就要举办一次。”
幸淡:“来这里有什么要求?”
“要求吗?是指进来的条件吗?”米娅不太理解这个问题。
毕竟她又不是这个庄园的人,这个庄园有什么要求也不可能告诉她......她只是玛丽亚身边的一个小宠物而已,根本没有任何人权。
卞云澜把幸淡的话换了一个说法:“就是,怎么进到这个村子里?”
“应该不是有所求,我们是追着一个人,追过来的。”卞云澜道。
切莉想到了自己和西蒙来这里的事情,眼神微妙:“触发条件恐怕是内部人引路。”
“我曾经听到过西蒙和别人谈话,他之前很穷,只是普通人,后来突然之间挣了很多钱,甚至逐渐有了一点权力。”
“他很隐蔽,这种事情都没和家里人说过,不止是我,他父母,兄弟姐妹都没说过。”
幸淡她们好奇的看着切莉,既然西蒙谁也没说过,那切莉是怎么知道的?
说话间,切莉自嘲地笑了一下,眉宇间流露出几分讽刺的意味,“我早就知道西蒙可能和别人有关系。”
“我猜测可能是生意上不好拒绝的人,或者是有上层关系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那个叫做卡慕的人,应该是某个组织的小头目。”
她如此笃定。
卞云澜只知道卡慕自称为魔法师,还说自己的实力比较不错, 是个很聪明的人。
相当审时度势。
虽然有时眼神不大好,但机智的脑子总能让他把场面圆回去。
“西蒙是卡慕发展的下线?切莉是他们两人预定好的业绩,我们是别人定好的业绩?”幸淡明白地点头,搞了半天是年底冲业绩的,“朗代诺家族的人来会是转机吗?”
走一步看一步会不会有点晚?
“没事,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看。”卞云澜道。
幸淡:?
切莉见事情基本敲定,正准备离开就被卞云澜叫住:“你把米娅带过去挤一下可以吗?”
米娅抱着被子可怜巴巴的盯着卞云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幸淡瞪了一眼,对方还嚣张的威胁自己。
她眼睛溢出点点水汽,没办法只能看向切莉。
虽然也是个陌生人,但她身上的气息米娅并不讨厌,可以跟着。
“当然,这本就是你们的屋子,跟我来。”切莉点头应下,接过米娅怀里抱着的被子向外走去。
等人都走了,幸淡这才满意。
*
西蒙和卡慕商量完,便各自带着目标回到了房间。
刚上楼梯,西蒙就想起一件事。
他们出来的过于着急,他忘记收拾屋子了。
万一切莉看到......西蒙呼吸一滞,转念一想,反正她都要死了,发现就发现吧。
西蒙脑子急速运转,思考自己到底应该编出怎样的话更能够取得切莉的信任。
“夫人?”西蒙绅士地敲着门,放缓声音。
屋子内一片安静,西蒙把耳朵贴在门上,依旧听不见里面的回复。
难道没回来?
不会吧?明明切莉很早就离开花园了,不回房间她能去哪里?
西蒙咔嚓一下拧开门,一切还是他和卡慕离开前的样子。
不管是味道还是杂乱的房间,没有丝毫变化。
“夫人?你在吗?”西蒙的心沉了沉,加快脚步向屋内走去,整个房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丢只是切莉不在。
都这个时间了,切莉没有回房间......
西蒙紧拧着眉头,将沙发上的东西扔在地上,厌烦的扯开衣服。
切莉只认识自己才对,能去哪里?
去找玛丽亚或者查理斯?
不可能的,他早警告过切莉,那两个人未必是人,一定极为凶狠。
那么......是那对姐妹?
哑巴妹妹和普通人姐姐?
西蒙的烦躁溢于言表,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对面碍事小桌子一脚踹翻,发泄着自己的憋屈和怒火。
该死的!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了?
本来他们的时间就很紧张,他以为可以顺利的等到赐福结束,自己想要的就能顺利得到,至于切莉也能为自己的成功之路垫下基石。
难道她知道自己和卡慕的关系,接受不了?
这也可以理解,她一直都很爱自己。
只是,西蒙脸色微沉,爱也好,真心也罢,那些对自己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他只想要权利和地位,只想要钱,还想要永生!
其他的那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没有切莉,他还会有其他的妻子!
切莉只是自己穷困潦倒时没有办法的选择,现在他有选择的资本,当然要选择更符合心意的!
年轻的、貌美的、会哄人的、甚至有一定地位背景的,只要他想什么样的他得不到?
就连孩子,他也可以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西蒙捡起倒在地上的红酒瓶,把里面残存的液体喝下,擦掉溢出嘴边的酒,步履坚定的走向外面。
切莉,你这么爱我,肯定会成全我的,对吧?
西蒙从裤子兜里取出一个小纸包,看着那些颗粒状的粉末融进红色液体,用力晃了晃瓶子。
他清明的眼睛逐渐迷离,脚步凌乱的走到214房间门口,用力地拍着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
“夫人!夫人!”
“切莉,你生我的气了吗?”
“夫人,你开门,我可以解释的,夫人!”
男人假意举起酒杯饮酒,一边半个身子倚靠在墙边重重的砸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