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看着祁贵妃停在宫道的出口,也不走动,面面相觑的也跟着站在一旁,出了椒房殿外长长的宫道外,才是分别往东西六宫走的宫道,此时贵妃不走,她们也不能走。
祁贵妃面对着众人,任婕妤与周良媛站在左右两侧,身后的宫女内监一大群,浩浩荡荡的站在一起,倒是有些三堂会审的意思。
顾淑仪带着宁容华站在左侧,何嫔,崔婉瑜,郑惜年与罗美人站在右侧,只剩下最后的沈才人,云选侍,庄选侍倒是与祁贵妃正好打个照面。
沈才人心里涌起一抹不安,她知道宫人把她和祁贵妃放在一起编排,祁贵妃一向跋扈 ,自然是要找她的麻烦,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只是贵妃没有开口,她也不能直接说,只是面露担忧,兀自站着,身上的披风随着微风摆动,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宫装衣角。
云选侍与庄选侍,见状悄悄的后退了几步,移到宁容华身侧,她们三人位份最低,请安时也是挨着坐,尤其是云选侍,两人挨得极近,自然发现沈才人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对,只是眉毛轻挑,倒是没说什么。
祁贵妃厉声喝道:“沈才人无视宫规,竟敢穿着绣有牡丹的衣裳,到处招摇,冲撞中宫,还不认罪。”
沈才人一惊,忙撩起披风查看,牡丹与芍药极其相似,她早晨起来的晚了,倒是没来的及细看,怎么好端端的芍药竟变成了牡丹,看向子衿,子衿一脸茫然,显然也是不敢置信,明明昨日查看过,都是芍药图案的,怎么会是牡丹。
沈才人想起冲撞皇后的罪名,只好低头认罪:“原是内府司送来的绣着芍药的衣裳,妾也不知如何会变成牡丹,是妾一时不当心,没有仔细查看,只是冲撞皇后的罪名,妾是万万不敢当的,妾也是无心之失啊,还请贵妃明察。”
看着眼前的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的,祁贵妃感觉心中的郁气都疏散了许多,竟敢背着她勾引陛下,还妄想与她比肩,简直是罪该该死:“沈才人,你还要狡辩吗?你也是官员家的嫡女,竟分不清芍药和牡丹吗?穿着衣裳招摇过市,你竟敢觊觎皇后之位,那本宫这个贵妃是不是也要给你让位啊。”
沈才人精神崩的紧紧的,本就担心着贵妃来找麻烦,没想到贵妃竟直接给她扣上了觊觎后位的帽子,一时竟是百口莫辩,只是哭诉着开口:“妾不敢觊觎皇后之位,更不敢冒犯贵妃,妾只是一时不当心,妾这便去给皇后请罪。”说着便要起身。
她到底没有说出内服司程总管私下送衣的事,事到如今,哪里看不出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只是不知是贵妃,还是旁人,就算说出程总管送衣之事,想必他也早有了预料,没准会反咬一口,如今给贵妃抓住把柄,若是再得罪了程总管,怕是更没有好日子过了,对了,去找皇后,皇后名声一向很好,连贵妃的嚣张跋扈都能宽容,若是当着皇后的面陈情,说着不准皇后会彻查,还她一个清白。
祁贵妃怎么会给沈才人机会,挥手示意金德明:“沈才人觊觎后位,冲撞皇后,皇后一向体弱,需要养身体,岂能容你去打扰,简直是无视宫规,既然后宫之事由本宫掌管,本宫便按照宫规处置,把她的衣裳给本宫剥了,罚跪两个时辰。”
金德明带着小内监,不过三两下便剥了沈才人的衣裳,即便是子衿如何护着,向周围的嫔妃求救,都没人开口,只是护着自家小主不停的哭泣。
沈才人即便拼命挣扎,也挡不住常年干粗活的内监,被剥得只剩中衣,头上的桃花钗也掉在地上,精致的桃花钗蒙上了一层尘土,如同它的主人,零落成泥,任人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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