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一个身着紫衣,腹上的银针尤其多,显然是代表了明昭仪。
右侧一个身着青色宫装,腹上的银针倒是不多,这是代表了宣嫔。
中间那个身着凤袍,代表了姚皇后,腹上的银针尤其多,与第一个也差不了多少。
三个人偶做的惟妙惟肖,转过去一看,背面写着三人的生辰八字,后宫里女子向来是不会大办生辰的,除非位份尤其尊贵,或是到了整寿,若是得宠,或许会办一场。
当然皇子公主是不同的,年年都会有生辰宴,这也恰恰说明了后宫女子真正的地位。
姚皇后一向不喜欢过这样的生辰,即便她身份尊贵,她也不想,更何况她生在正月初一,命格贵重,唯恐被人知道,利用邪术谋害,都是两人私下过得,而且只对外说生辰在正月,并没有说是哪日。
可见背后之人是用了心思的,竟然查的这般仔细。尧帝看到背后的八字,眼里的愤怒都要掩盖不住了,紧紧捏着手中的人偶娃娃,厉声问道:“夏珏,是从何处搜出来的?”
夏珏看了一眼祁贵妃的方向,说道:“回陛下,奴才搜遍了东西六宫,这是从甘泉宫曹嬷嬷床榻底下搜出来的。”
一言惊醒众人,全都看向最前方的祁贵妃,这贵妃还真是大胆啊,竟然敢做这样的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尧帝的目光里满是失望,盯着祁贵妃,却依旧带着些维护的意味,冷冷问道:“贵妃,你可知情?”说着把手中的布偶连同盒子一起摔落在地,人偶咕噜噜的滚到祁贵妃身前。
祁贵妃一听与曹嬷嬷有关,一时也顾不得仔细听尧帝的话里别有深意,急忙开口说道:“陛下,妾没做过此事。且担保曹嬷嬷也不会做此事的,求陛下明察啊。”
尧帝看着祁贵妃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心维护曹嬷嬷的样子,眼中的失望这才全部展露出来,冷哼到:“在你心里,一个奴才这般重要吗?重过孤的子嗣吗?”
随后看见众位妃嫔都摇摇欲坠的模样,终于发了善心,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一时都起不来,还是靠宫女的搀扶才起身坐好,基本就是跪了一天,滴水未进,看看时辰,如今已经是申时末了,再跪下去,还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看着祁贵妃茫然的样子不似作假,不由得暗暗提防,是祁贵妃太会演戏,还全然不知呢。
祁贵妃确实是一无所知,心里还在猜测,是不是奶娘做了糊涂事,没告诉她。不过即便是奶娘一时糊涂,她也要保她一命。人在危急时刻,反而清醒了许多。
看着眼前人偶做的无比精致,强忍住心里的惶恐,对于陛下眼中的失望,她自然是看的见的,不过一时也是顾不得了,拿起人偶仔细观看,急忙说道:“陛下,妾仔细看过,这人偶所用的锦缎并非妾一人所有,说不准是有人栽赃陷害,求陛下仔细查看一番,曹嬷嬷是绝不会做此大逆不道的事。”
尧帝似乎也回了神,不再句句紧逼,看向温妃说道:“温妃,你掌管宫务,你去看,这布料还有谁有?”
温妃起身拿起人偶仔细分辨,片刻才到:“这三个人偶的布料皆为浣花锦,浣花锦珍贵,今年陛下只赐了二十匹下来,其中送给太后五匹,椒房殿五匹,甘泉宫四匹,妾那里赐了两匹,明昭仪与宣嫔有孕,陛下各赐了两匹。”
温妃如数家珍,一一道来,接着说道:“太后的五匹皆是一些深色的,与面前的人偶颜色不同,椒房殿皆是正红色的,皇后赏了承恩公府四公子,已做成亲贺礼,已经备案,妾是记得的。”
“因为正红色,皆被皇后用来赏赐,所以只剩下一匹,便送到了甘泉宫,妾做主,又添了鹅黄,紫色与青色,凑了四匹,送到了甘泉宫。”
“明昭仪喜欢紫色,剩下的两匹送到了永福宫心,宣嫔那里喜欢青色与粉色,也送了两匹过去,妾那里也有一匹紫色与宝蓝色,妾都没动过,妾愿自证清白,请陛下允准妾遣人回宫去取。”
温妃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七拐八绕的,连同她自己,把祁贵妃,明昭仪与宣嫔都牵扯了进来,一时倒是不知是谁下得手了。
尧帝目光幽幽的看着总任务,说道:“孤允了,随喜,命人前去甘泉宫,永福宫,长乐宫,把所有的浣花锦都取过来,孤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