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目送晴雨出去的背影,眼眸一闪,随即按照帝王的吩咐去了里间,晴雨为了证明主子的清白,顶撞俪贵妃,心甘情愿的受罚,她也得做些什么。
湘修仪面色惨白的躺在榻上,屋内的血腥气经久不散,绛雪心疼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随后狠狠心,看似是为了湘修仪掖了掖被角,实则是不经意间按压了某一处穴道,不过片刻,湘修仪的眼眸微微动了动。
绛雪继续仔细的给主子擦着额头的汗水,身子微微压低了些,在湘修仪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随后看着湘修仪面色有了些许变化,才放下心来,用心的听着外间的动静。
殿外,夏珏已经到了,那个叫荷叶的宫女与晴雨一样都在被打板子,不同的是,荷叶身上的力道,当真是往死里打的。
而晴雨身上的看似严重,实则也只是看着骇人了些,力道实则轻上不少,随喜看了夏珏一眼,夏珏带来的人自然只听他的话,夏珏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底下人就知道该怎么对待了。
晴雨的二十板子打完了,在宫人的搀扶下勉强还能站起身,而荷叶几乎是已经送了半条命,嘴里堵着帕子,挣扎的力道也小上许多。
夏珏阴柔的嗓音响起:“姑娘还是招了吧,这不过是宫正司最普通的手段,若是姑娘一意孤行,本总管保准叫姑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姑娘可要想想清楚,这如花似玉的脸蛋儿,落在本总管手下那些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奴才手里,倒是姑娘的处境,本总管就不敢保证了。”
荷叶身子瑟缩了一下,宫正司里的奴才常年在宫中掌管刑法,听说宫正司那里的血迹都能流满一条河了,若是直接处死还好,落到那些心思阴鸷,身心都不健全的人手里,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思及此处,正要说些什么,岂料夏珏挥了挥手,小内监继续开打起来,若是中间不停顿那一瞬,也还能受的了,突然缓了口气,接下来的力度又加重了些许,荷叶突然就觉得受不了。
随喜带着晴雨回殿内复命去了,晴雨松开小宫女搀扶的手,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的向殿内走去。
嫔妃们听着外面板子打在皮肉身上的声音,个个都觉得这个宫女是个硬骨头,倒是越发好奇她的回答了。
“陛下,晴雨的板子已经打完了。”随喜恭敬的说道。
尧帝看了看面色苍白,裙边还沾染着片片血迹的晴雨,即便面色苍白,还是忍疼痛,强自忍耐呢。
“倒是个有骨气的,贵妃,如今这样宫女已经受刑完毕,你可是消气了?”尧帝看着俪贵妃,似乎是在询问。
俪贵妃眼波流转,似是很享用帝王的看重,说道:“不过是个奴才而已,妾还能真和她计较不成?不过,虽是受了刑,可这一张利嘴,总是出言不逊,难保哪日不会给她的主子招惹是非,妾以为,这般过于伶俐的人,还是不适合在湘修仪身边伺候,陛下不若打发她去浣衣局吧,也好磨磨性子。”
原以为晴雨受刑,已证清白,这事也就过去了,显然是放心的太早了,俪贵妃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说是去磨磨性子,焉知去了那里,还有没有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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