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能做些喜欢的事,也是很好的,孤有些渴了,不知庄卿有没有准备些什么,让孤解渴。”尧帝对待后宫嫔妃一向是温柔的,此刻他眼中布满了情愫,不过是一句渴了,足以看的人眼红心跳,再配上那双多情的眸子,令人引起无限遐思。
“妾正好做了一道羹汤,陛下不若试试?”庄红袖有些羞涩的说道。
“好,端上来吧,让孤尝尝你的手艺。”尧帝显然也是很有耐心,也并不在乎后宫女子会使些什么小把戏,乐得配合。
庄红袖给木樨使了个眼色,不过片刻,一道精心准备的羹汤便送了上来 。
尧帝轻轻嗅了嗅,眸光微动,笑着说道:“里面放了酒?”
“是,陛下尝尝?”庄红袖笑着说道,不只是放了酒,还有一些温和不伤身的好东西。
尧帝没有迟疑,笑着一饮而尽,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顺理成章,一夜被翻红浪,无限温情。
本该是魏淑妃侍寝的日子,却被庄红袖截了胡,不过翠微宫的事情,到底是传不到外面去的,都只叹陛下确实对淑妃看重,淑妃体弱,陛下却还愿意去守着她,让人嫉妒啊……
一夜缱绻,神清气爽的尧帝回到宣室殿,便吩咐道:“随喜,去传柳禹城过来。”
随喜虽然不解,不过还是出去传话了……
不过两刻钟,柳禹城拎着药箱紧赶慢赶的进来请安:“臣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
“起来啊,给孤把把脉,看看孤的身子可有异常?”
柳禹城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赶紧诊脉,细细的诊过脉后,回道:“陛下龙体康健,并无其他异常?”
“你确定?”尧帝眼神微眯,疑惑的问道。
“臣敢保证,陛下正值盛年,龙精虎猛,并无异常。”柳禹城微微咳了两声,说道。
“孤知道了,淑妃近日身子不适,你去给她请个脉,顺便给庄嫔也请个脉,记得,是顺道。”尧帝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是,臣这就去,臣告退。”柳禹城虽然不解,若说是给魏淑妃请脉,让他这个御医去,没什么毛病,只是庄嫔?应该算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嫔妃了,难道这位得了陛下的青睐?
摇摇头,不想了,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按着规矩给魏淑妃把完脉后,还没开口,魏淑妃便道:“柳大人医术精湛,平日里即便是本宫也难请到大人,今日倒是巧了,本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可否答应?”
“淑妃说笑了,臣不过是区区太医,只是粗通医理,淑妃有事尽管吩咐便是,臣份内之事,必然义不容辞。”
柳禹城作为尧帝新提拔来的御医,平日里倒是很招人眼,不过他确实有真才实学的,听听酸话都不算什么,只一心服侍尧帝,对于后宫之事向来不沾染分毫。
即便是个魏淑妃,若是让他做些害人之事,他也是敢拒绝的,所以说的话,还算是留有余地。
“大人不必紧张,不过是请大人为本宫宫里的庄嫔请个脉,不会为难大人。”魏淑妃面容苦涩,幽幽叹道。
“想必大人也知道,本宫身子羸弱,时不时便要病上一场,子嗣之事,纵使本宫有心也是无力。”
“本宫如今掌管后宫之事,太后也叮嘱本宫,后宫久无婴啼,于陛下名声有碍。本宫宫里的庄嫔是个本分懂规矩的,本宫想请大人为她诊个脉,好生调理身子,太后那里本宫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魏淑妃的一番话倒是合情合理,柳禹城暗暗思忖,打量了魏淑妃一眼,无奈道摇摇头,淑妃这脉象,若是有孕,那才是活见鬼了呢。
陛下吩咐顺道给庄嫔诊个脉,他正不知如何开口,没想到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如此也好。
“既然如此,劳烦淑妃派人指个路,臣这就去给庄嫔脉脉。”
魏淑妃对他的打量视而不见,微微颔首:“那便劳烦大人了,半夏,送柳大人去庄嫔处。”
“是。”
“臣告退。”柳禹城微躬着身子,带着无数疑问下去了。
庄红袖突然接到柳禹城来请脉的消息,心中微微一惊,随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太医。
听说他如今是陛下眼中的红人,也不知会不会看出来。
一番请安过后,庄红袖心中忐忑的盯着柳禹城的动作。
柳禹城心中更是生出惊涛骇浪来,这个脉相,怕是后宫里只有他才能看出来了吧,怪不得陛下让他顺道来请脉。
或许是他请脉的时间有些长,庄红袖有些紧张的问道:“大人,可是我的身子有什么问题?”
柳禹城收起脉诊,打量了庄红袖一眼面色如常的说道:“小主身子康健,想来不日便能传来好消息。”
庄红袖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那便借大人的吉言了,木樨,送送柳大人。”
“是,大人请。”木樨送柳禹城出去,不动声色的塞了一个荷包过去。
柳禹城也没有推辞,笑着接过了,随后告辞,一路去宣室殿回禀了。
“主子,您怎么哭了?”折返过来的木樨有些担忧的问道:“柳大人不是说主子身体无碍吗?主子放心就是,柳大人可是宫中医术最精湛的御医了。”
“我知道,没事,我只是有些高兴,下去准备吧,陛下想必晚上还会来这留宿。”
庄红袖脸上的笑容不知是悲是喜,木樨有些看不懂,却还是听话的下去准备了……
尧帝派柳禹城大张旗鼓的去给魏淑妃诊脉,流水的补品送到翠微宫,对淑妃的看着不言而喻。
而且在翠微宫一宿就是小半月,除了初一十五,都宿在翠微宫,直到端阳节的到来,翠微宫的盛宠才算停止……
永福宫
“主子,陛下在翠微宫歇了这么久,您便不着急吗?那位可是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出来了。”良辰担忧的问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有什么用,陛下不来,我还能去强行拉过来不成?”郑惜年不疾不徐的看着手中的书卷,淡淡的说道。
“况且魏淑妃是什么身份,我还能去和她抢人不成,等着吧,明日便是端阳节了,沉寂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热闹些了。”
“那奴婢去准备明日主子穿的衣服,和戴的首饰,必然让主子艳冠群芳。”良辰笑着说道。
“你呀,罢了,去吧。”良辰与她自小的情义,郑惜年也愿多纵着她些。
“主子,您要的东西,奴婢已经准备好了,主子随时都能用,只是到底是伤身之物,主子还需谨慎一些。”
风信捏着荷包,有些担忧的说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良辰虽然稳重,到底不如你机敏,这些事便不要和她说了。”郑惜年不放心的嘱咐一句。
“主子放心,奴婢心中有数,只是主子对良辰姐姐真好啊。”风信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酸涩。
“怎么,你吃醋了?这嘴都要挂油壶了,风信,你是要陪我在这宫里一辈子的人,而良辰,待我寻了机会,便把她嫁出宫去,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若非你不想出宫,只等到了年纪便自梳,我也是会为你筹谋的。”
郑惜年的眼神里透着些许惆怅,这座皇宫,是天底下最大的囚笼,若是可以,她想把她们都放出宫去,什么荣华富贵,通通都是无数鲜血堆砌起来的,可惜,她一辈子都要困在这座深宫里。
“主子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奴婢都会陪在主子身边。”风信顾不得规矩,紧紧的抓住郑惜年的手,动容的说道。”
主仆两个相视一笑,真正的厮杀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