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岂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他如同猛虎出笼,气势如虹,直扑其中一人。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凶悍,一拳重重地砸在对方的腹部。这名汉子惨叫一声,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击飞出去,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无法起身。
剩下的一人,看到其他两人的惨状,眼中露出惊恐之色,被苏兴四号的凶狠吓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正当四号想要借机一举击败对方时,那人竟然直接开口表示认输,声音中还带着颤抖和恐惧。
四号怔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突然认输,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向对方拱手作揖,表示尊重。
而周围的新兵看到这一幕,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声音如雷,直冲云霄。这次比武,也是让给这些新兵选出一个大队长和十个小队长,而四号的实力无疑赢得了这些新兵的尊重。
不过此刻一旁观战的校尉却面色阴沉,目光阴寒地大步走了过来。他的脸黑得吓人,手中的鞭子仿佛一条扭动的毒蛇,猛地一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重重地抽打在刚刚认输的那人身上。
只听得一声凄惨的嚎叫声骤然响起,划破了原本紧张的氛围,那人瞬间疼得面容扭曲,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不住地抽搐着。
校尉满脸凶煞之气,扫视过四周观战的众人,冷漠地眼神看的四周的众人噤若寒蝉。他的话语如腊月的寒风,带着丝丝的寒意,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
“你们皆是先锋营的死士!”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你们可以战败,可以血洒沙场,可以马革裹尸,可以死,但绝对不许投降认输!” 每字每句都仿佛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头。
“倘若再有下次,就休怪军法处置,直接将其处死!” 校尉的声音愈发的冰冷,眼神中透露出的杀意让新兵不寒而栗。
周围所有新兵被训得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脸色苍白,连连点头,如同受惊的鹌鹑。
四号这时也陷入了沉默,心情有些沉重。最近一段平静的日子,让他忘记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身份就是先锋营的死士。所谓先锋营,就是在两军交战时,冲在最前方的队伍,又俗称炮灰营,也是最先迎接敌人刀枪剑戟的那一群人。而先锋营作用就是尽可能的去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可以说先锋营是伤亡率最高的营地,全军覆没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每一场战斗都是拿命在拼,每逢战事,先锋营死士几乎可以说都是有去无回,九死一生,是与死亡共舞。战后能够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凤毛麟角。
而自己这次成为了这些新兵的大队长,也就是先锋官,所谓的先锋官就是打仗的时候带着先锋营冲锋领头人,到时候连苟都没办法苟,我去,自己是不是太高调了,别说到时候连一波的异族入侵都扛不过去。
看来,此次自己面临的危险,远比之前几个分身所遭遇的更为险恶,更为残酷。这是一场真正的生死考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不过此刻四号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战意。
就在这时,远方死亡荒漠深处那神秘的黑渊通道中,远远地出现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点,那黑点如蚁群般密集,绵延不绝,一眼望去,似乎根本没有尽头,仿佛一片黑暗的潮水正向着这边汹涌而来。
赤血帝关那高耸入云、巍峨雄伟的城墙上,一名正在神情专注巡逻的身披厚重铠甲的战士,不经意间恰巧看到了这令人心悸的一幕。他的瞳孔瞬间收缩,脸上的表情在刹那间变得紧张无比,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立刻转身,朝着城楼上的示警台狂奔而去,脚下的步伐如疾风骤雨,溅起一路的尘土。
到达示警台后,他一把抓起沉重的木槌,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在一座巨大的铜钟之上。只听得一声悠长而深沉的钟声,仿佛远古的龙吟,冲破云霄,向着帝关内传播开来。那钟声带着无尽威严,在山脉中回荡,久久不息。
片刻之后,整座赤血帝关仿佛被这钟声从沉睡中唤醒的巨人,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变得喧闹异常。无数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如同密集的鼓点,密密麻麻地朝着城墙上奔涌而来。将士的呼喊声、铠甲的碰撞声、武器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的声浪。
远处的几座烽火台也在不久之后,点燃,升起了直冲云霄的滚滚浓烟!狼烟四起,盘旋升腾,向更远的地方传递着危险的信号。
此刻赤血城内,四号正在全神贯注地练习刀法,刀光闪烁,风声呼呼。突然,一阵急切的鼓声如同惊雷般在耳边响起。苏兴四号一愣,手中的动作瞬间停滞,抬头看去,只见无数士兵如潮水般从帐篷里蜂拥而出,脸上带着紧张和急切,朝着校场匆忙奔去。
苏兴四号所在的先锋营校尉也迈着大步急匆匆地走来,他的脸色严峻,朝着正在训练的新兵大声喊道:“紧急军报,立刻集合!”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不容置疑。
当先锋营的新兵全部集合完毕之后,巨大的校场内已经挤满了众多的士卒。士兵们密密麻麻地站立着,神情严肃,气氛凝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没过多久,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从远处的点将台上传来,如同雷霆万钧,传遍了整个校场!“所有守备及以上官职的人,迅速到中军大帐商议军情!”
话音刚落,数十道身影从校场中接连而出,他们身姿矫健,速度极快,如离弦之箭,飞速奔向中军大帐,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知军情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