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累了,洗漱后也就早早的歇下了。
次日,张家垚先是去了张家在泗州的分号,杨管事的陪在一旁。
那陈掌柜早早的就在柜上等着,见张家垚下了马车,赶紧迎了上去。
“大少爷早,书房都准备好了,那账册一会就送到,还请您移步看看那书房是否合心意?”
张家垚心中一动,这陈掌柜有些意思,是真的想向我示好,还是只做那表面文章?
也不怪张家垚有此想法,毕竟继母也为张父生了一子,虽现在还年幼,但其外祖毕竟有官身,再加上父亲正值壮年,未来这家业由谁来承继还真是个未知数。
有那精明的分号掌柜见到张家垚前来巡视时,更多的是安排人哄着陪着吃喝玩罢了,像陈掌柜的这样一上来就安排了书房并送上账册给他查看的,是少之又少。
张家垚不动声色:“那就有劳陈掌柜的了。”
陈掌柜的在前面带路,那书房就坐落在后堂,很是幽静。
那书房是由内外两间组成,内间主要是用来读书写字看账目的,外间则是议事的地方。
内间当中放着一张樟木做的大案,打磨的光滑无比,表面还刷了层清漆。案上放了笔墨纸砚等,案上右手边放着个笔筒,筒内放着好几支未开封的毛笔。笔筒边上则摆着算盘,可用于计算账目。书案右边安置了书橱等。
张家垚点点头:“如此匆忙就收拾出这么间屋子很是不容易了。”
众人来到外间,张家垚坐在主位,自有那小厮上来奉茶。
“陈掌柜的,咱家在泗州的生意主要有那些?”
陈掌柜赶紧站起身回话:“丝绸、茶叶和米行都有涉猎,但那米粮生意占得大头。别看这泗州人口多,但主要以农事和漕运为主,城中的士族和富户有限,那丝绸和茶叶的销路自是比不得京城和苏杭,反倒是那细布和米粮卖的好,价格不高但利润颇丰。”
张家垚听了说道:“可我听说这泗州城可是南北漕运的要道~”
陈掌柜倒也实诚:“大少爷说的是,只是这航运的税银是官家在收,我们这些在泗州分号的大掌柜除了掌管本地商号外还有另一项职责就是与当地的府衙、漕运码头打好关系,便于南北货物的顺利往来。”
张家垚听了:“原来如此,那这次我来了泗州,是否需要拜见下当地的官吏?”
陈掌柜的道:“理应如此,到时候我先去禀报一声,看这两日他们是否得空?”
张家垚点点头,然后说道:“陈掌柜的喝茶。”
陈掌柜的道了谢,喝起茶来。清茶不冷不热,入口刚刚好。
此时,账上的先生将那账册整理好送了来,张家垚与陈掌柜的定了明日巳时让城中各店掌柜的前来议事,然后就将那陈掌柜的打发走了。
一上午张家垚和杨管事的都在看这账册,了解各店铺在泗州的买卖情况。
差不多快到晌午的时候,陈掌柜的前来请示这午饭如何安排?
张家垚道:“不劳掌柜的费心,我们自己出去转转。”
陈掌柜的想安排人陪同,被张家垚给拒绝了,“陈掌柜的,多谢,我们自己去转转即可。”
陈掌柜的道:“大少爷,现在城外还有些乱,您轻易不要出城。”
张家垚道:“陈掌柜的放心,不出城。”说罢就领着杨管事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