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端起茶盏,喝了口清茶,方才悠悠的说道:“何事?但说无妨。”
张家垚道:“我有一小友,文章做的尚可,只因那字写的一般,就得了学年第二,与第一名失之交臂。我就想请教下先生,练习那种字体会有利于科举?”
王先生挑了挑眉,嘲讽了一下:“你竟然还有小友能考那学年第二?而你确是学年倒数第十~”说罢上下打量起张家垚来,眼中隐隐有那嫌弃之色。
张家垚立马保证起来:“先生放心,以后月考绝不考后十~”
王先生真有拿起戒尺揍他的冲动,可毕竟快过年了方才忍了下来。
只听王先生娓娓道来:“听闻,官家长年醉心于书画,在书法上自创有瘦金体。说来,官家确实算的上是当代难得一见的书法大家,不是我等媚上,多位大儒均有此评价。听闻朝中某些官员就是因为那字写的好,得了官家的青睐补了缺。皇家御笔我等寻常人自是无缘得见,不过究其根本还是从楷书演化而来,多练练楷书总是好的。只是这书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还是要日日苦练。”
王先生的书法也只是中上,算不得惊艳,否则说不定也能被破格录用,说起来都是泪啊。
最后,王先生总结一二:“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要想学的扎实,还是要苦读苦练。”
因明日开始就要停课到初四时再开课,王先生布置了不少课业,张家垚忍不住抱怨了一二。
王先生立马吹胡子瞪眼,戒尺在桌子上敲得砰砰响:“有什么好抱怨的?你的小友考学年第二,你考学年后十,抱怨什么?”
张家垚立马就怂了,小声说:“是倒数第十。”
王先生怒斥:“有什么区别?还不好好给我学~”
终于下了学,张家垚本以为今日表现不错该得到先生的称赞,结果就因为课业的事情又被先生给骂了,真是得不偿失。
因要过年了,张敬准备了年礼送与先生,顺便了解下家垚读书的情况。
王先生道:“贵公子虽是考进了书院,但这学问并不扎实,好在还算刻苦。虽然这几日我对他严厉了些,但我看他近日写的文章也有了些许进步。”
说罢,就将张家垚的课业拿给张敬看。
张敬读了确有长进,心中很是满意,“这孩子以前贪玩,纯粹是自己耽误了课业,现在有了长进,这还是先生教的好。”
王先生道:“还要他们自己愿意努力才行。不过今日,贵公子说他有一小友学里考了第二,我想这对他也是种激励,男孩子总是要强的。”
张敬笑了笑,只是没有听说家垚有什么小友读书好的?看来一会还是要让李管事的去打听打听。
晚饭后,李管事的向张敬禀报了,“老爷,那考了第二的是那江家小公子。”
张敬道:“就是那个寒门子弟?”
李管事:“是的,老爷!”
张敬点点头道:“知道了,只要他们守礼,就不多做干涉。”
李管事:“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