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感动的流下了几滴泪:“老爷,我有个不情之请~”
张敬道:“你说!”
秦氏道:“我现在有了家玥和家铭两个孩儿,自是不好回乡探望,我想将我二哥家的女儿接来陪陪我,已解思乡之苦,还请老爷成全。”
张敬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秦氏连连道谢,等张敬一走,连忙写了封信,托人寄给二哥。
秦氏不过是一六品官员家的庶女,她父亲前些年掌管着漕运的相关事宜,故而族里为了利益,就让张敬娶了她做填房。
虽是填房,她的日子与家中其他庶女婚后生活相比可是好过多了,不愁吃穿。
夫君虽管理着族中的庶务,行的是商贾之事,可也有举人功名傍身,在族中也有话语权。
年年送回娘家的年礼很是丰厚,她的生母也跟着沾光,在正妻面前也很有脸面。
她的二哥与她是一母同胞,目前是个举人老爷,可因是庶出,未来的前程更多得靠自己。
嫡母不会短了他们的月例银子,可其他的好东西就不用多想了。二嫂是从七品小官的女儿,嫁妆也不丰厚,故而二哥一家手头也是拮据的很,有时候还要她这做妹妹的帮衬一二。
这次运作的事情若是能成,不仅秦氏能够得利,就连她二哥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回到书房,李管事的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
张敬笑了笑:“怎的?有什么话就说,这可不是你平日的作风。”
李管事的道:“接二夫人娘家侄女家来住一段时间不是件小事,按理应该由夫人向老太太请示的,可这次反倒是夫人求到了您的这里来?”
张敬笑了笑:“我虽不管内宅事务,却是秦氏的夫君,她与我说也不算是有违礼数。”
李管事的就不再说什么了。
张敬知晓李管事的担心什么?现在张家垚正在考试的关键时刻,再过两个多月就到了八月的院试,他是担心家里突然来了个陌生人,特别是秦氏的娘家人会影响到家垚的考试。
这世上暗含的刀光剑影可是多的很,说不定哪日就掉进一个坑里。
若这点事情家垚都处理不好,还谈什么成才,还论什么仕途?不如就在家里当个守成之人得了,单单他母亲留下的田地,庄子、铺子,只要他略微有些头脑,不乱来,那出息都够他两辈子的花销了。
过了两日,张家垚也听说了秦氏的侄女要来的事情。
他再三叮嘱杨管事的和两个小厮:“因我要考秀才,书院里已经同意我下个月起就在家里读书备考了,我可得告诉你们,我不想与那人有什么牵扯,你们可得给我守好了院子。”
杨管事的立马保证道:“听说秦家姑娘大概也是下月才,少爷放心,现在您参加院试乃是第一等的大事,我们都省的。到时候我们一定将这院子围得铁桶一般,连只母蚊子都不让它飞进来。”
数日后,秦氏二哥收到了妹妹的来信。读完信后他先是向父亲禀报了此事。
秦大人对送自己的孙女去杭州很是赞成,“咱们上下打点的有一半都是张家支持的。你妹妹是继母,许多事情都不能太过干涉,若是梦婷能够去帮帮她,对家里也有益处。”
秦氏的二哥明白了,立刻开始着手安排女儿入杭的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