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书杰真的在骑射方面是略懂皮毛,可实际一上手,那马骑得稳当的很,那箭术虽不能箭箭都射中靶心,可也没有脱靶的。
家垚奇道:“这就是你说的略懂皮毛?”
书杰很认真的说道:“是啊,你不知道教我骑射的梁小四大哥,箭箭都射中靶心,而且那箭头还能穿透草靶厉害的很。他的骑术也厉害,能在跑起来的马背上倒立。我只能骑马小跑,可是被他们嘲笑了一通。”
家垚心想这教导书杰的都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家垚道:“你这水平,考评绝对能得良以上,若是你能箭箭射中靶心,定能得优。对了,上次你说是梁家小姐找的侍卫教你的骑术,那日我差点忘了问,那梁家小姐是你们县里副尉大人家的梁小姐吗?”
书杰道:“对的。梁小姐也厉害的很,那骑术一流,还能抓盗匪,等闲两三个壮汉都不是她的对手。”说罢又愁道,“你说她那么厉害,以后该说个什么样的人家啊?”
家垚心想,难怪书杰的骑射水平被吐槽,教他的可都是武艺不凡的军士,而且是打过西夏军的军士,那骑射水平能差吗?
张家,秦氏带着贴身嬷嬷和春梅去逛园子,这几日她有些气闷。
一开始她觉得江家人不过是寒门小户而已,定是没有什么能耐的。谁知,张敬对江书杰多有称赞,这就让秦氏有些犯嘀咕了,难道还真的让家垚寻了个有潜力的小舅子?
几人行到假山附近,就听见有小丫头在讨论江书杰。
“听说江秀才每日都来家里跟着大少爷一起读书?”
“真的吗?上次他来拜见老太太的时候我正好见过,年纪不大,人长得清秀的很。”那言语中还带着些羞涩。
“我也见到过,他还和我打招呼了呢。还向我行礼,为人谦逊的很呢。”
“前两日我送饭去老爷院里,听老爷说那江秀才勤奋刻苦,学问扎实的很呢。”
“我还听说,那位江秀才的姐姐好像就是大少爷看中的呢?”
“真的吗?你们说以后这大少奶奶会不会也是个谦虚有礼的人呢?”
实话实说,这宅子里每日无聊的很,突然来了位清秀少年,还是个会读书又谦逊有礼的,可不就成为这些个小丫头的闲聊的对象了吗?
秦氏听这些丫头的闲言闲语,心里很是不快,她看了春梅一眼,春梅会意,咳嗽了一声,然后从假山里走了出来:“你们这天天的在这里嚼舌根,宅子里的活计不用做了?还不赶紧散了?”
小丫头们一见发话的是秦氏跟前的人,赶紧行了一礼,然后就忙不慌的四散开来。
秦氏凉凉的说道:“没想到,这姓江的还蛮会收买人心的,自家姑娘还没嫁进来呢,让弟弟先来博一番好感。明日春梅你抽空去小学堂打探一二。”
春梅原来被秦氏派过去伺候梦婷就是为了帮着梦婷促成与家垚的婚事。
后来事没办成反倒被家垚扳回一城,不过好在她小心,没有被抓住实质的把柄,逃过一劫。后来梦婷归家,就又回了秦氏院里,加上她处处帮着秦氏,很得主子的欢心。
春梅领命:“前几日听闻老太太很是关心两位公子,隔三差五的让王嬷嬷做些好吃的、好喝的送过去。那明日咱们院里也送一盘点心以示关心。”
秦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就这么办吧。”
翌日,课间歇息的时候,春梅端着一盘茯苓饼代表秦氏前来探望张家垚和江书杰。
“夫子、大公子、江公子,我家夫人听闻这几日诸位教学读书很是辛苦,特让我送了点心来,请品尝一二。”
家垚道:“太太有心了,点心就放在这里吧。”
春梅抬眼看了书杰两眼,虽不比大公子俊朗潇洒,可也是清秀温润的模样,怪不得那些个小丫头们昨日里聚在一处谈论这位江公子,只是不知道那只闻其名的江姑娘是什么样的人物?
春梅又向刘夫子行了一礼:“我家夫人临行前还吩咐我,江公子远来是客,这次来学堂里读书还劳烦夫子操心了。”
刘夫子一直是个笑模样,没有在意春梅所说的书杰‘远来是客这话’:“两位公子这些日子文章做的愈发好了,我身为夫子,操些心是应该的。”
春梅又寒暄了几句,就行礼告辞了。
家垚冲着春梅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书杰,我告诉你,这个叫春梅的你可得小心点,当初就是她帮着秦家姑娘日日来骚扰我。”
秦家姑娘的事情,当初家垚写在信里告诉了书杰。这来龙去脉,书杰心里清楚的很。
“张大哥,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我每日就在这小学堂里,吃罢午膳就走,坚决不给那些黑心的人害我的机会。”
“咳咳咳”,刘夫子清了清嗓子,“好了,歇息的差不多了,咱们继续上课。”
那一盘茯苓饼课后被小山子拿出去给外院其他小厮给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