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杰一本正经的道:“这位大哥,不是我让她为奴,是她自己写的卖身葬父。何为卖身,不就是做奴婢?再说我本就是个穷书生,哪里养的起奴婢,我给她半两银子就是我的极限了,她非得抓着我的衣襟不放~”
那女子眼见书杰是个心硬的,赶紧掩面起身,哭喊道:“我的命好苦啊~”然后就冲出人群跑了~
书杰连忙大声道:“姑娘,我给你的半两银子将就着也能过几日了,如此我也就心安了。”渐渐地看热闹的也就散了。
书杰对阿华道:“咱们也回去吧。”
“江公子,刚才那事情有些奇怪啊?那女子怎的谁都不求,直接就朝着你来了?”
书杰道:“可能是觉得我年纪小,心肠应该软些。只是可惜了我那半两银子,白瞎了。”
阿华琢磨了一会:“江公子,你的意思是那女子是个骗子?”
书杰叹了口气:“我自幼丧父,刚开始对那女子的遭遇深表同情,方才给了她半两银子。可后来,我仔细观察,发现她只是流泪,却面无哀伤之色,就觉得不大对劲,于是我就想着试探一二。她不是要卖身葬父吗?我就说直接找牙行来办这事,她才露了马脚。”
阿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像我这样出门在外的,就得事事小心,端方冷静方才能保的平安。”
过了两日,书杰在街上又遇到崴了脚需要求助的柔弱女子;这次他学乖了,直接无视,和阿华迅速的跑了,气的那女子在他们背后大骂。
“江公子,那姑娘好像是在骂我们呢?”
书杰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余杭除了张家人,谁认得我?她要骂就让她骂呗。我只是奇怪,这两日怎么总是碰到这些个事情,怪烦人的。”
阿华:……
过了两日,张家给书杰准备的厚袍衫和被褥都做好了。秦氏为了表功,特地让针线上的人跟她一起来到老太太院里,又派人请了书杰过来。
“江公子,老太太和老爷都挂念着你,特地让人做了这厚袍和被褥好让你过冬。”
林老太太笑道:“还是你秦伯母提议、安排的,你要多谢谢她。”
书杰赶紧行了一个大礼,谢过秦氏。
老太太又道:“东西怪多的,等你回去的时候,我让车夫送你;若是还有其他困难记得跟家里说。”
书杰道:“府上能让我来跟着刘夫子读书就是最大的帮助了,我是是不胜感激。只是最近我回家的路上总是会遇到些假扮柔弱的骗子,上次我心软还给了半两银子呢。近期府上出门的时候要多注意,可千万别被人给讹了。”
林老太太惊讶的很:“还有这种事?真是世风日下~”
秦氏攥紧了手帕道:“还得多谢江公子提醒。”
虽说今日秦氏得了老太太的赞,可心里仍不舒坦。
“张嬷嬷,真的没看出来,那姓江的还挺难对付的,美色当前怎的就不动心。”
张嬷嬷也觉得不可思议:“可能年纪小,还没有开窍吧。”
秦氏心烦的很:“今日他还在老太太跟前说了这事,我看还是暂时停手吧,免得惹老太太和老爷怀疑。”
日子又回归平静,书杰继续两点一线的求学生活。
十一月底,在家垚的陪同下,书杰带着路引前去书院报名;十二月十日,书院正式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