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自从有孕后,晏书就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听了家垚的话,她也没有想太多,只是叮嘱他还是要专心读书,不要分心。
天气越来越热,不久家里就出了事。
一位负责外院洒扫的小厮干着活,突然就昏倒了。这事可是头一遭,张敬听到下人禀报也是吃了一惊。
说来张家是当地的大族,自是重视名声,故而对下人们也不苛待。可今日却有人因干活昏倒了,这可就算是大事了。
张敬很是严肃的看着李管事的:“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就晕倒了?难道是中暑了?你让他顶着大太阳的去干活?请大夫来看了吗?”
李管事的赶紧回禀:“已经请郎中过来了。只是这负责洒扫的都是一大早的开始干活,是不会中暑的,还请老爷明察。”
张敬皱着眉头:“最近外面有些乱,我们家里可不能出事,若是传出苛待奴仆的流言来,那可是白白的落人口实。你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身患疾病,给些银子让他回去瞧病。等身子养好了,再来家里做事。”
李管事的可不想背这个黑锅,赶忙退出去查个究竟去了。
前些日子,张家将部分粮行转移到两淮,生意上有了起色,张敬本想着还能喘口气。
可前两日族长又将他叫了过去,说是花石纲开始朝他们这些个当地大族下手了,言明只有进献奇珍方才能保的平安。
什么进献奇珍保平安?听京城的朋友说,如今的王少宰比原来的蔡相还变本加厉,索要无度。当地的花石纲为了媚上只有找他们这些大族索要奇珍。
如今他正为这事情愁着呢,结果家里又出了这烦心事。
这事情也传进了内宅,秦氏一听是外院人出了事情,也就没有在意。
她和张嬷嬷两人躲在内室里正算着得了多少银钱!
张嬷嬷道:“太太,如此算下来,用不了几个月,就能去当铺里将老太太送您的首饰给赎回来了。”
秦氏心里欢喜的很,话里也带出了些许笑意:“可不是吗?说实话每次老太太和老爷盯着我的首饰看时,我就紧张的很。就怕他们发现我的妆奁里的首饰少了。”
一开始,秦氏捞银子的时候还有些畏畏缩缩,可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得了十来两的孝敬,那胆子就又大了些。秦氏主仆二人还在那里盘算着再怎么捞银子,这边张敬都要被气炸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张敬一下子没听明白。
李管事的又复述了一遍:“老爷,郎中说那小厮近期饭食用的不好,在加上盐吃的少,又要做体力活,方才晕倒了。”
“怎么会呢?这么多年了,我张家从未在饭食上亏待家里的仆人。近期也未听说盐价涨了,怎会盐吃的少呢?奇怪。”
李管事的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似是又不敢说什么?
张敬看在眼里:“你这是怎的了?很少看你如此为难的样子。”
李管事的只得将他知晓的禀报了:“听说近期,那些个粗使丫头婆子和做粗活的小厮的饭食有克扣的情况。二等丫鬟们的饭食标准也降了些。还有本季仆人们的衣裳料子较以往的都差了些。”
张敬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张敬也是做了多年生意的,那些个以次充好等的下作手段他也不是没见过,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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