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是自家人坑自家人,这让他很是恼火。
只见他一拍桌子,那茶盏都被震的一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你去给我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管事的犹豫了片刻:“那这事情要不要禀报给太太知晓?”
张敬意味深长的对着李管事的道:“这事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我看到底是哪个恶奴如此胆大妄为。”
张敬已经给这事情定了性,李管事的就只能朝这方向去查,很快他就带着人突袭大厨房和负责采买的管事去了。
一切都办的快速又稳妥,李管事的让人将大厨房和负责采买的管事分开关押在柴房里,然后就开始对家里采购的账目与实物一一核对。
随后,他又派了人去采买的商行里一打听,两下一对比那差额就出来了。
这事情很快就有人报到秦氏那里,秦氏吓得一哆嗦,心想这一两年怎的这么背,稍微做点事情,就被抓包。
张嬷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太太,这可如何是好?”
秦氏心一横,“急什么?咱们见招拆招。”
深吸一口气,秦氏带着张嬷嬷直接往外院去了。
见了张敬,秦氏强装镇定:“老爷,家里若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好了,怎的总是劳烦您亲派了李管事的去做?”
张敬一示意,李管事的将张嬷嬷给请了出去。
“哼,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张敬砰的一声将那账簿扔到秦氏跟前。
秦氏拿起账簿假装不解道:“老爷,这账簿有什么问题吗?”
张敬面若寒霜:“夫人,咱们做主子的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可知道?”
秦氏强辩道:“我不明白老爷的意思。”
“刚才管厨房的和负责采买的管事都招了,说是你让你身边的张嬷嬷和他们说的,让他们克扣那些个粗使丫鬟婆子和小厮的饭食;采买些有瑕疵的粗布给家里的下人做衣裳;做假账虚构部分采买的物品然后多报账。而张嬷嬷则负责收那些小管事的孝敬。你说是也不是?”张敬越发严厉起来。
秦氏还想狡辩:“是那些个管事的冤枉我,事实并非如此。”
张敬将两张画押的供词直接甩到秦氏的跟前,“证据在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我将你单独留在此处,是想要给你几分颜面。”
秦氏气呼呼的:“这又怎么了?哪家的管事的不会沾些油水,又不是什么大事~”
张敬气道:“你可知晓今日我外院里的一个小厮就因为大厨房苛待他们的饭食而晕倒了~”
秦氏还是觉得自己没错:“那是大厨房做的太过了,与我何干?”
张敬越发严厉起来:“我也知晓那些个管事的需要给些个甜头,可是你作为当家主母却和那些个管事的联手沾自家的油水,你是猪脑子吗?若是他们私下里做,不过是昧个一成的银钱;你一插手,他们就会觉得有人为他们撑腰,胆子就会越来越大,就会昧了两成甚至三成、四成的银钱。若是他们做的过分了,你不满意了,他们反而还拿捏你,你说这家你该如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