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四出去一趟后,就去客栈找了晏书:“江夫子,我托的人说,这两日营属戒备森严,恐要等大军开拔后,才能安排您和姑娘见面了。”
晏书道:“大军是要回京复命的,在此地也不会待多长时间。那我们就在此地多等两日。”
营属内,到处都是人,有洒扫庭院的,有张灯结彩的。
早上的时候,教习们又带着众位艺伎排演了好几遍舞乐。
最后杨管事怒目巡视了一遍底下站着的艺伎,训话道:“今晚,大人们要在此处宴请童帅等将领,为他们庆功。你们可要好好给我表现,若是有人出了纰漏,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外院服侍的最近正好缺人,你们可听见了……”
众艺伎哆嗦了一下,小声道:“听见了。”
杨管事恶狠狠的道:“给我大点声。”
众艺伎赶紧大声回复:“听见了。”
杨管事方才满意的走了。
众艺伎午膳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就不敢多吃,免得穿上华服后显得腰粗不好看。
歇了会子午觉,众艺伎就开始穿衣打扮,为晚上的献艺做准备。
梁玉此时有些心绪难宁,按照风荷信中所言,那防御使或许今日也会来参加宴会,只是不知那人长的什么样?看来还是要等到晚上才能打探一二。
夜幕降临,前厅传来阵阵丝竹之声,那些个好菜好酒如流水般送往宴席。
酒过三巡,营属长官招舞伎们前去献剑器舞,只见十余位身姿轻盈的妙龄女子手持未开刃的长剑入席跳起舞来。
旋转,腾跳,下腰,梁玉经过多日的练习,已将剑器舞练得是刚柔并济,动作也是舒展有力。
就连坐在主位的童帅也点头称赞:“这女子跳到不错,真是翩若惊鸿宛若蛟龙。”
那营属长官得了称赞,连忙私下吩咐道:“一会让那女子过来侍酒。”
原本,因梁玉长得不够娇媚还有些英气,营属并未安排她侍酒;可如今童帅赞了她,可不就得赶紧让她继续露露脸。
一曲舞毕,立马有人前来找梁玉,让其换身衣裳进去侍酒。
梁玉赶紧应了,正愁没有门路打探那防御使的下落,如今这机会不就来了?
梁玉换好衣裳,进了宴会厅,只见一小厮先是将她引到主位。
营属长官道:“还不快给大人倒酒,刚才童帅可是赞你舞跳的好呢?”
梁玉先是屈膝谢了童帅,随后倒了杯酒,恭敬的双手进献。
童帅左右之人立马接过,转盛给童帅。
童帅一饮而尽,挥挥手就让她给旁人侍酒去了。
梁玉低头退至一旁,方才借机环顾四周,只见诸位官员身边似是均有人侍酒。
而那些身着文职官服的人也不少,究竟哪位是陷害我父兄的防御使?
此时,在靠近门口的角落里,一男子正自斟自饮,显得闷闷不乐,与其他大吹大擂的将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