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面色蜡黄看起来有些懦懦的年轻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娘,他们是?”
那婆子赶紧上前扶着:“你最近身子不好,怎的又出来了?”
梁玉猜想这人应该就是白氏了,于是上前行了礼道:“请问是韩大人的妻子白氏吧?”
白氏连忙轻声答道:“奴家姓白,这是我的母亲,娘家姓曹,不知贵客有何事?”
梁玉微笑道:“咱们能否进屋叙话。”
白氏赶忙将二人请进屋内。
屋内很是简单,靠近窗户的是一张土炕,上头放着一张炕桌。
白氏有些窘迫道:“家里简陋,请贵客炕上坐。”
白氏坐定后,梁玉并未上炕,而是给她行了个屈膝礼:“娘子,有件事情容妾身禀报。”
梁玉缓缓说道:“妾身姓梁,父亲本是七品小官,因故获罪奴家被没入营属成为营伎,后有有幸得韩大人援手,将奴赎出为妾……”
“妾?什么妾?”白氏还未反应过来,她老娘曹氏先嚷了起来,“好啊,韩家当初不过是一普通的农户,要不是当初我心善,将女儿许配给他,帮他侍奉双亲,他能安心在军营里当兵?如今好不容易攒了军功,被封官了,竟然起了这花花肠子的心思,弄了个妾回来。”
听母亲如此说,白氏方才后知后觉,原来眼前的女子竟然是相公准备新纳的妾。
她仔细打量起梁玉来,只见这姑娘长得俊俏,面色红润,可见是个康健的,再看那大长腿大屁股,定是个好生养的;反观自己面黄肌瘦的,好不容易得个儿子却早夭,如今这身子还三天两头的闹起病来~
一想到这里,白氏不由得伤心不已。
眼见女儿不说话,只坐在炕上暗自垂泪,曹氏直接拿起炕上的笤帚赶起人来:“看你们长得人模狗样的,却说什么妾不妾的事情来。如今我家女婿不在家,你们就在这里造谣生事,快给我滚出去。”
秋菊小脸气的通红:“这位大娘你实在太过分了,若不是我家出了变故,就是让我家小姐做正妻都不一定能看上眼呢!”
白氏听了这话,哭的更狠了;曹氏气坏了,那笤帚挥的更有劲了,骂起人来更是荤素不忌了。
秋菊是个忠心护主的,正想和那曹氏对着干,结果被梁玉拉到一边:“曹太太,是我家小妹失礼了,改日我再过来解释一二。”
梁小四在外头听见院里鸡飞狗跳的,正准备进去瞧瞧,就见梁玉和秋菊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小四,咱们先离开这里。”
曹氏骂骂咧咧的追出来,三人赶忙牵着马跑了。
等跑出一条街去,秋菊问道:“姑娘,如今该如何?”
梁玉叹道:“亲家太太和白氏对我们很有敌意,不如咱们先找客栈歇歇脚,等韩大人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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