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协助知县管理县政,主簿管理全县的粮税、户籍,县尉掌治安捕盗之事;此外还有教谕、助教等负责一县教化的官员……
此外下头还有小吏,比如负责文书和部分审讯工作的押司,辅助县尉治安或者抓贼的都头,专管牢狱和行刑的节级或者押狱等等。
本地的官吏又和别处不同,当初姓方的反了后,过半官吏被屠戮,一下空缺了不少的位置,只得由当地人补录了进来,如今早已经形成了一套密不透风的关系网,故而许多事情还需徐徐图之。
这两日忙忙碌碌的,家垚也摸清楚了县衙里人手情况,有官职的以及算的上是小头目的小吏大概也有二十来人。
这两日并没有人来拜访晏书,家垚决定先宴请县衙里的诸位官吏及其家眷。
这日上衙,家垚溜达了一圈,对那些个官吏道:“过几日家中准备宴请诸位,一会就让我家管家给大家下帖子!”
林县丞打趣道:“原当是我等宴请大人,如今反倒让大人先请我们了。”
家垚乐呵呵的:“这有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们请我吃饭喝酒!”
林县丞忙作揖道:“如此,就却之不恭。”此时,诸位方才一一应了。
宴请那日,陈师爷和吴管家在前头迎接各位官吏;秋叶和丁香则在后院接待众位官吏家的女眷。
家垚和晏书如今都是县里最尊贵之人,自是在各自的院子里端坐在上头,静等各位官吏或女眷们拜见。
晏书因今天要招待诸人,故而打扮的颇是华丽,只见她身着杏黄色的薄缎直领对襟式褙子,身着八幅罗衫裙,裙角恰好盖到足部。头上插着一支朝阳挂珠凤钗,手腕上戴着一只嵌着细碎红宝石的金镯子,显得庄重且富贵。
秋叶和丁香穿的虽是细布衣裳可那料子很是不错,头上戴的虽是银钗,可做工精细,一看就是富户家的丫鬟。
按理来说,主家设宴,作为客人一般会提前个一刻钟到,如此方才显得对主人家的尊重。再加上这次是县令夫人宴请,更应该恭敬的提前到才是。
县丞太太严氏和主簿太太陈氏像是约好了似得是踩着点来的。
一个抱歉道:“夫人,原本是想早些来的,只是路上马车突然坏了方才迟了,还请勿怪!”
一个又道:“夫人,临出发前,我家那臭小子将我衣裳给弄污了,我又重新寻了件得体的换了,这才迟了。”
晏书以前也参加过老家县里官太太们的宴请,自是知晓里面的弯弯绕,可如今初来乍到的还是得表现出自己的大度来。
“两位娘子来的刚刚好,何须自责,快快入座,咱们好好说说话。”
满院的官吏家的太太们低着头,没有主动与晏书说话的。
晏书只得挑开了话头,先是赞了严氏头上的金钗打的精致,然后又夸她满身富贵。
晏书对严氏道,“严娘子,看你这满身的富贵,我都在想您家里是不是开银楼的?”
严氏略长几岁,听晏书夸她富贵,很是开心,掩唇笑道,“县令夫人真是目光如炬。县里的庆宝银楼就是我娘家开的。若是县令夫人想要去打个首饰什么的,只管报我的名。\
晏书笑道,\原来庆宝银楼是你娘家开的?前两日已经去看过了,那里的首饰的样式可是不比余杭银楼的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