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垚道:“马县尉我也打探过了。他前些年在军营里做过承节郎,后来也是托了关系来到本县做的县尉。听说刚开始为官时,颇有些意气风发,后来做事总是不顺,那些个雄心壮志方才慢慢淡了下来。”
晏书道:“如此也好,只要不是铁板一块,咱们总能寻到机会!”
很快,林县丞和柳主簿派去余杭打探的人回来了。
“我说怎的看着身娇肉贵的呢?原来是余杭张家的人。”林县丞和柳主薄两人喝着酒吃着菜。
柳主薄笑道:“听说咱们县令年少时也算的上是半个纨绔,小小年纪经常去那酒楼瓦子混,后来听说是为了娶县令夫人方才认真读书,中了举,又考中了进士。没想到,咱家县令还是个痴情种子呢。”
林县丞道:“虽说县令大人父辈没有人入朝为官,可张家阖族出了三、四位做官的,不能小觑。”
柳主薄道:“是是,县丞大人说的是。只盼着咱们这位县令大人真的只做那些个锦上添花的事情就好了。”
家垚如今的困境主要还在于下头人没有合用的。这两年县城被当地的官吏经营的是盘根错杂,许多内幕不明,还需要时日摸清楚。
好在如今他带了陈师爷来,那些个银钱税法方面的事情对这位常年做掌柜的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阿华也就是吴管家以前跟着李管事的历练,察言观色,打点外务的本事也渐长,如今帮他跑腿打探消息也是绰绰有余。
此外还有雇着十来位的护院帮着保护安全,谁让张家有钱雇得起呢。
对家垚来说只要暂时不动某些人的利益,不撕破面皮,没人会脑子有病的去找他麻烦。
后面几日,县令大人四平八稳的,并未太多掌权,只是不时的往县学跑,与教谕和助教等人或是谈天论地,或是巡视教学成果,很是闲散。
用家垚的话来说,“县里一应事务在诸位同僚的打理下是井井有条,无需我多操心,只是各位还需谨记要遵守法度。只是我听说这两三年咱们县里都没有学子考中秀才,总是被上官训斥。这可不行,本县决定今年先将县学抓起来,务必在任上多考出几位秀才来。”
林县丞和柳主薄见县令大人如此说,那悬着的心渐渐就落回了肚子里。
说来这县学,家垚也头疼的很。战祸平复有两、三年了,这县学的破损之处也没有修复,教学也没有恢复!这在哪一县都是不可想象的!
眼见县令大人来了,教谕和助教赶紧出来相迎。
县学如今最大的困境是没有钱,也没有学生。县学里头冷冷清清的,有些瘆得慌!
家垚提议道,\今儿天气好,咱们去外头转转顺便说说话。\
二人就与家垚出去了。
好在,天气晴好,微风徐徐,不是很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