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垚问了县学的事情,教谕和助教两人年纪不轻了,好在都是举人出身。
教谕叹道,“虽说咱们青溪县不过是中县,可原本也有近几十位小学子在县学读书,生源不错。每年也能考中一两位秀才。大人也知道的,前些年出了事情,这县学也受波及,到如今这修缮的银子都没到位,再加上两年都没有县令了,无人管我们,雇的几位先生们没有束修慢慢的也就走了。咱们县学的学费是每年一两银子,州府的束修是每年五两银子,可他们的师资力量比县里强,如今家中略有薄资的都去州府的书院读书去了。咱们县学难啊?”
家垚道:“若是将县学修葺一新,在弄些个银子,是否就能招到学生了?”
教谕大人道:“若是能将县学修葺好,我打包票,至少能先招来一二十个小学生来读书。”
家垚回到县衙里,将林县丞喊了过来。家垚感叹道:\我前儿去看了咱们县学,也是破败的很啊。听说连林县丞都将家里孩子送出去读书了,县学的情形,想来你也知道。\
林县氶见县令大人提他家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县学上的事情一般都是县令大人亲管的,如今县学里没有先生教学,只能送往州府去了。”
“林县丞说的是。\家垚道,\我也是有孩子的人,如何能不明白林兄的心呢。县里似林兄这样的能将孩子送州府念书的,毕竟是少数。咱们县学虽穷,也得对孩子们负责啊。一地若是想昌盛,这教化之事还得放在前头。\说着,家垚问道,“县里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林县丞立马哭穷道:“县里赋税确实是困难,去年的还欠着州府的呢,就连县衙都没得钱修葺哎!如今账上只有十来两的银钱,还是去年州府看咱们可怜额外拨付的。如今雨季也快到了,还指望着这些个银钱修葺水渠,修整下雨冲坏的道路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垚挠挠头,给州府写了第一封公函,公函里先是将州府捧得高高的,然后就是哭穷说县里被逆贼霍霍的严重,县衙、县学等破坏严重,至今都还是破破烂烂的,有损观瞻,更是损害朝廷的威严,伸手要一千两银子。
一番讨价还价,好不容易州府拨了三百两白银还说是暂借。
晏书打趣道:“费了半天劲,您才弄了三百两过来?”
家垚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你说不如从我的私房里再拿些银子出来?”
晏书立马制止他道:“老爷您一心为民自是好的,只是若是从私房里拿银子出来,我恐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会说你是邀买人心。若是有心人再吹吹风,这帽子越扣越大可就不好了!”
家垚想了想也是这么个情况,毕竟在青溪这一带曾经有人反过!
“三百两?这么少的银钱该怎么花呢?”家垚头疼的很。
晏书笑道:“老爷您自小锦衣玉食的,这三百两自是看不上眼。可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就是几辈子都挣不到这么些个银钱。我看,大人您先拿出二三十两银子出来将县衙和县学修葺好,剩下的拿出一百两出来可以作为县学奖励。其他的就放在县里的账上,供县里另做他用。县学的事情,咱们先将名声打出去,再请两三位秀才先生,一两位举人,明年还愁没有人来入学?”
家垚自小在族学读书,后来是家里请的先生教导,然后读的又是书院,对县学的运转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晏书就参照南巢县学的奖励一一说与家垚听,家垚一边听一边直点头,握住她的手道:“夫人真是我的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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