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原就对家垚印象不错,故而,知府府上很快给了回音,家垚第二日便带着晏书一同前去拜访。
李家太太是极和蔼的,晏书也是个才思敏捷会说话的,一时间气氛很是融洽。
家垚那里也顺当的很,知府大人听说这次他送交来的粮税数目都对,很是勉励了一回,又问起青溪流寇的事情。
家垚见知府大人连着问了两次,知道这事州府定然很是重视,连忙正色应道,“还望大人指点一二。
李知府道,“虽说,你前任金县令只是受了轻伤和惊吓,后来他又想法设法调往他处。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金县令遇到流寇被袭之事已经报与朝廷。县令是朝廷命官,他遇袭定是不能容忍的,那犯罪之人也必须抓获,朝廷上下方才安心。更何况青溪本就是那姓方的老巢,朝廷也是担心有余孽在作祟!我上次给你的手书,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家垚仔细琢磨,知晓李知府这是在提点自己,那感谢拍马的话自是要不要钱的往外说。
若是别人拍马,李知府未必领情,说不得还得斥责一声谄媚。
可家垚就不一样了,李知府觉得是当年在泗州时自己对他多有勉励,他方才能从一位少东家考中进士有了如今的官身,自然就将他当做自家小辈相待。
见家垚明白自己的意思,李知府很是高兴,让人告诉自己的老妻留家垚夫妇吃午膳。
家垚从知府府里出来心情很是愉悦,路上,家垚难免同晏书说了一番李知府的指点。
晏书道,“这次,我同李家太太说话,方才知晓李大人最终还是想要做出一番成绩调回京城的,只是苦无机会。若是能将县里的流寇剿灭,自是大家同好。如今本家叔叔在京城为官,你又同李大人是旧相识,若是叔叔到时候能在朝廷说上一两句话自然是更好的了。”
家垚点点头,“这就是阖族守望相护的好处了。”
李知府对家垚很是和气,带来的好处自然是家垚与各衙门口突然就熟络起来了,上下走动起来,亦无比顺畅。
家垚为人和气大方,大家都要养家糊口,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何必在这上头吝啬。
这些人见家垚如此明晓规矩,为人又大方,待他愈发亲热。
差事办的顺利,家垚和晏书并未多停留,带着人回了县里。
林县丞眼见家垚等人满面春风的回到县里,心里也是犯嘀咕,难道咱们家的这位县令大人还没学会察言观色?对上峰的态度不大会揣摩?
也有这种可能,会读书和会做官可是两码事情。若是人人又会读书、又会做官,又会揣摩上意,那哪里还有那么多的东风压西风的事情?那北边和南边的流放之地的犯官也就少多喽!
这样也好,这就说明这张县令也不是个很圆滑的,如此反倒更好掌控。
只是林县丞也不敢大意,还是派人去州府打探去了,可也没有得到什么太有用的消息!只知道张县令原本与李知府以前就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