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小桃是几个丫头里武艺好些的,就跟着梁玉、秋菊他们骑马,顺便护卫在马车边。
到了城外,不少官眷家的车马都已经到了,她们每家大约聘了两三位护卫跟着。她们见梁玉、秋菊等人骑马跨刀的很是新奇,当然有那好事的阴阳道:“若是咱们都像梁小娘子一样武艺高强,那请护卫的钱都省了!”
梁玉听了微笑不语,心想真到了关键时刻,会些武艺可是能保命呢。
不一会王将军家家眷的车马驶了过来,随行的还有一百护从。
梁玉踢了踢马腹,前往将军夫人的车驾那里打了个招呼。
将军夫人见她一身男装打扮,披着斗篷,马鞍上绑着长刀和弓,背上背着箭囊,忙道:“我曾听其他女眷说梁娘子你出身武将之家,颇有些功夫,原来是真的。”
梁玉忙道:“不过是粗通武艺罢了。”
将军夫人看了看小王将军夫人和她不过两三个月的乖孙,两岁多的小孙女,“梁娘子,我这儿媳也是命苦,好不容易给我家生了男丁,这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呢,就等跟着我们一起奔波。你们都是女子,有些事情还要请你多帮她一二。”
梁玉忙到:“请夫人放心。”将军夫人点点头表达了谢意。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车队就出发往京城方向而去。
青溪这边,家垚面带忧色的回到后衙,晏书还以为他是遇到了棘手的公事,给他端了杯热茶还安慰道:“若是有什么难事不如先放一放,说不定过两日同下属们商讨商讨就能想出对策呢?”
家垚整个人都有些颓然,端着热茶的手都在颤抖,茶水都泼了些滴到袍子上。
晏书感觉有大事发生,赶紧将家垚手中的茶盏接了过来,柔声问道:“夫君,您怎么了?”
家垚缓缓道:“北方的金人大举进犯我边境,如今燕京已经被金人占领。金军西路军又即将兵临并州,若是并州被攻破,两河危矣!京城危矣!”
听到此等消息,晏书也是大吃一惊,“怎么这么突然?那朝廷如今派了哪位统帅前往督战?”
家垚呵呵一笑,眼中带泪:“听说派了童帅前往,可如今童帅从并州回了京城了。你知道这消息是谁告诉我的吗?”
晏书有些犹豫:“此等大事,难道不是州府下发的抵报?”
家垚摇摇头,有些无语:“这些消息是在外的各地分号传回的。如今,朝廷对这些事情只字未提。听闻,如今快到年底,宫中正在筹备冬至祭祀等各项大典,若是有人用边事去烦扰圣上,圣上是会怪罪的。又听闻,圣上为了安抚民心还下了命令,‘不许妄言边事。’后面还向群臣下发了旨意,‘凡是敢妄言边事者,流三千里。’”
晏书着急起来,“这可如何是好?你说金人会不会打到咱们南边来?”
“金人善骑射,爱搞突袭。咱们南边先是有长江天险阻拦着;其次又多丘陵、山脉、湖泊,他们的骑射施展不开,要想深入还是有难度的。”
晏书点点头,只是禁不住替梁玉他们担心起来。
“老爷,我想着若是北边战事激烈,玉儿妹妹可能会带着家人南下,不如你写信请各地的掌柜的帮着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