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摇摇头道:“梁夫人,你有所不知。新皇登基,哀家垂帘听政之事早已昭告天下,可韩大人仍突然带兵回朝,难保不是有人挑拨。此事还需你亲自跑一趟,前去宣诏,并说服他听命于朝廷。”
梁玉故作为难之色,“这?恐怕臣妇能力有限!”
“梁氏,我知你身份低微,虽产子被韩大人扶正,可许多大臣家的官眷不愿同你多往来。若是你办成此事,就是有功与社稷,我亲封你为诰命夫人,此等荣光又有几位女子能有?”
梁玉眼含热泪跪谢:“谢太后恩典!只是臣妇还有一小小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松了口气,忙道:“你说!”
“不瞒太后娘娘,臣妇原本也是武将之女。当年平叛方腊时,父兄无故被污‘延误军机’之罪,获罪斩首!若此事能办成,恳请太后为我父兄平反,问罪真凶!”
太后思索片刻道:“此事过去多年,又是前朝所断之案,当年办案的卷宗等恐也流失,若是平反恐有难度。我可请皇帝下旨免其罪,复其名声,如何?”
梁玉忙大声谢恩:“谢太后!臣妇定当竭尽所能办成此事!”
苗、刘二人见梁玉有所求,也放心了大半。
太后道:“这是诏书,你持它快马前去宣诏,莫要耽误了!”
梁玉忙接过诏书,正要带着小木头退出大殿。
苗傅突然道:“且慢!从此地前往秀州也有好几百里路,说不定途中还有盗匪为祸一方,还是派使者和一队军士护卫方好!”
朱相道:“还是苗将军想的周到!太后不如请宫中的侍卫随行保护如何?”
苗傅道:“既然如此,我就从军中派出一使者和一队军士一起随行!”
太后笑道:“如此甚好!”
随后,孟太后很是威严的说道:“梁氏,此事事关重大,你定要玉成此事!”
梁玉忙行礼道:“臣妇领命!”
事毕,太后请朱相留下。
屏退众人后,太后缓缓道:“你说这梁氏能将此事办成吗?”
朱相道:“听我夫人说,这梁氏艺高人胆大,难得的是性子沉稳,为人坦荡,又懂得恩义。您看,她刚才在殿上应对很是得体,丝毫未露出破绽。如今又有求与太后您,我想她定能将此事办好!”
太后长叹一口气,“但愿如此。”
“一会你去找禁卫中抽调二十人,务必要护好梁氏母子!”
“臣领命!”
出了大殿,梁玉假借更衣,去了趟茅厕。
眼见四下无人,她将窄袖中纸条找出,打开一看,面色凝重起来。想了想,她将纸条贴身藏好,方才出了茅厕。
点好护卫的军士和使者,禁军牵来一辆马车,“请梁夫人上车!”
梁玉道:“事态紧急,还是骑马上路吧!”
那禁军很是诧异,“梁夫人善骑射?”
梁玉笑道:“快去牵来,早些上路!”
那禁军眼中不由的闪现一丝敬佩之色,立马牵了匹骏马来。
“皇家御马果然不错!”梁玉不由的赞了一声。
随后,她翻身上马又将小木头置于身前,策马就往秀州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