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慕一愣,扯了一笑,不信道:“站不起来?怎么可能站不起来?他是世子啊,世子怎么能站不起来?”
“姑娘节哀。”
李司慕转头,看向萧曲临苍白的脸,眸子沉了下来,沉声道:“这个消息,太医清楚该如何。”
太医一凛,连忙低头道:“自然,下官自然守口如瓶。”他真搞不懂,刚刚还脆弱的女子,怎么突然变的如此强硬,他一紧张,连下官都说出来了。
门被人一脚踹开,齐以天铁青着脸进来,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众人,沉声道:“都出去!”
太医吓的一抖,连忙带着东西跑了出去。
李司慕头也不抬,直愣愣的呆在这里不动。
“出去!”齐以天道。
“你要做什么?”
“终归不会盖他。”
李司慕送来萧曲临的手,低敛着眸子出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站在窗边,眉宇间满是煞气,一个躺在床上,看起来毫无声息。
齐以天往床哪里走了两步,嗤笑道:“你装什么?在我面前也要装?”
床上的人眸子颤了颤,轻轻的睁开了眼睛,转头对上齐以天满是怒气的眸子,轻轻笑了。
“你还敢笑!”齐以天跨步到萧曲临身前,一把拽起他的领子怒道:“为了她,你连腿都不要了?你是不是有病,萧曲临!”
萧曲临伸手将齐以天的手掰开,不说话。
齐以天一看他的样子更是来气,怒极反笑道:“我说你怎么轻易放她出去,还让她去清风楼,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怎么,故意让人打断自己的腿的滋味如何?可是好受?”
萧曲临面无表情的看着齐以天,苍白的脸上全是病态。
齐以天:“那个刺客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你就是想让她心怀愧疚,让她觉得对不起你。”
“是又如何?”
“如何?你一辈子无法站起来了,你上半生所追求的,一个都得不到!谁会让一个残疾当大楚的皇帝?”
“那就不当了。”萧曲临闭眼:“我自小被送来长安,明年上是来长安受皇爷爷教导,实际上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质子。我想成为大楚的帝王,不过是为了母妃,让父王看见我有出息,对我母妃好些。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萧曲临轻笑:“母妃死了一年,当儿子的竟然不知。父王膝下儿子还少吗?不缺我一个。如今,我连皇爷爷的看重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