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石海依然在外面的小吃铺吃了豆浆油饼，随后就赶到车站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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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并且还能在这里点卯，加深别人的印象。
卸了一车皮的煤后，拿到了报酬5毛4分，石海就找个地方，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排子车，慢悠悠的来到了何晓娟的小酒馆。
其实京城苦力的鄙视链中，煤黑子的档次属于最低，板爷、窝脖儿就比较高。像搬家什么的，多少有些技术含量。他们不仅收入高，而且还比较轻松。
但那些热闹市口、商铺、信托行、粮店门口，这些板爷、窝脖儿生意好的地方，一般都有人霸占住了，并不欢迎别人过来抢生意。
石老轴人确实比较轴，但他怕疼、拍挨揍啊？祖孙俩又是老的老、小的小，根本抢不到地盘，所以以往也只做那些找来的熟客，主业还是在捡破烂。
见到石海出现，何晓娟笑成了弯月：“海子哥，您来了？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不碍事。您随意。”
二十几分钟后，石海就跟随着何晓娟，来到了城墙附近的一家煤行。一路上，何晓娟已经做了解释：虽然这里相对比较远，但煤价比较低廉，如果大批量购买的话，就比较划算。
到了煤行后，石海就发现，这里的煤球2.4元一担（100斤），蜂窝煤2.6元一担。煤粉只需要1.8元一担。小酒馆的用煤量很大。何晓娟就准备购买煤粉摇煤球，这样就能节省许多。
其中也包括石海的这辆排子车。排子车的载货量，比三轮车货车的载货量多出不少。一般排子车拉两车，三轮车需要骑三车。
不过石海最为关心的就是蜂窝煤。在这个年代，使用蜂窝煤的人家很少，整座京城差不多就4万户左右。而且还没出现机制蜂窝煤，同样也是手工压制的。价格就相对较贵。
在煤行边上的炉子铺，同样也出现了蜂窝煤的炉子，但制作比较粗燥，式样也比较原始。
然而就在这时，石海突然听到，何晓娟和煤行掌柜的一番对话。
“赵掌柜，你们煤行也准备公私合营了吗？”
那位赵掌柜苦笑：“何掌柜，您的酒馆呢？街道干部就没来找您？”
“我还没决定呢。想要再看看。他们知道我家里的情况。”
“那就好。我这里已经准备公私合营了。所以这些煤都便宜些处理出去。”
“那您以后呢？”
“当私方经理，自食其力呗。劳动最光荣。唉——！”
“……”
李恩若有所思，应该开始了社会主义的改造，对工商业进行全面的公私合营。
不过这种事与自己很遥远，还是当好这个捡破烂的吧！
等到何晓娟谈好生意，石海就来回跑了两趟，把她购买的煤粉全部拉回到小酒馆，并且堆放到后院里。
在何晓娟的吩咐下，石海又开始劈柴，把那些柴禾都劈成一段段的短柴。
然而就在劈柴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发出声响，还有“呜呜呜”的鬼叫声？
何晓娟连忙冲进屋子里，一副焦急的模样。一阵忙乱后，她就喊屋外的石海：“海子哥，能帮个忙吗？劳驾，帮我把人翻个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