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二楞，你这不算投机倒把吧？你不是还有轧钢厂的工作？”
“这算啥。这是处理掉原先家里的东西。又没有买空卖空，算啥投机倒把。”
“一大爷说的是。处理完这些，想要我这里也没有了。”
“……”
渐渐的，连四合院里的老爷们都吸引过来了。他们聚在一起吞云吐雾。
然而就在这时，棒梗从厨房跑出来，手中抓了几根韭黄，蹦蹦跳跳的跑到贾张氏跟前：“奶奶，我想吃。”
看到那几根韭黄，众人都忍不住咽下口水。要知道，在这寒冬腊月，水嫩嫩的蔬菜有多大吸引力？大白菜、萝卜和土豆早就吃腻了。
一大爷易中海终于忍不住问道：“二楞，你这菜哪儿来的？这东西市场上可稀罕，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啊？”
二大爷刘海忠点点头：“二楞，这是地主老财的作风吧？咱工人阶级可要艰苦朴素啊？”
石海“噗嗤”乐了：“你们误会了。这有啥稀罕，都是我自己种的。”
“啊？种的？”
“对！咱们一起进屋看看。自家种菜自个儿吃，有啥值钱的呢？”
“……”
带着疑惑，众人就一起挤入了种菜的那间空屋子。
……
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这里的蔬菜琳琅满目，这边居然还有……蘑菇香菇黑木耳？
“卧槽！”许大茂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爷们，你还真行啊？把家里弄成了菜园子？”
“这有啥。不就是暖炕冬菜吗？外面买，那叫做不会过日子。自己种，那连买菜钱都节省下来了。”
“嘿！”
“二楞，你让人刮目相看啊？连暖炕冬菜都会自己种？”
“这有啥难的？咱们劳动人民还学不会种菜吗？”
而在这些人中，最为心动的就是阎埠贵。他小眼睛左看右看：“二楞，那我们也能在家种吗？”
“这有啥不行？暖炕冬菜需要烧煤，可能你们舍不得。但开春以后，你们也能放在院子里种啊？看到那些缸没有？还有那堆……花泥。花泥是我秘方调制好的。满满一缸花泥，小缸5毛、大缸1块5。你们想要的话，就给你们。以后每月节省的菜钱就能赚回来了。”
“咦？不对啊？这口缸……好像就是我卖给你的吧？”
“三大爷，我的花泥还白送给你了呢。咱这就是捡破烂的门道，赚的就是专业。”
“行行！三大爷明白这个，知道你捡破烂特专业。”
“……”
笑声中，有人不以为然，有人却若有所思。如果家里能种菜的话，确实每月能够节省8毛、1块的。虽然并不多，但也能细水长流。
石海继续说道：“三位大爷，还有各位。咱爷们就赶日不如撞日，四合院里好久没热闹了吧？今天我请客，一起在我家乐呵一下。就是劳烦柱子哥，需要您来掌勺？”
“嘿，二楞。包我身上！”
既然被邻居们发现了，石海也就出手大方，每家每户送了1、2斤的暖炕冬菜。反正尝个鲜可以。想要经常吃的话，那就自己回家去种菜。
然而等到晚饭时候，看到丰盛无比的一大桌，所有的爷们都惊呆住了。
“二楞，你这花了多少钱？没必要那么破费吧？”
石海不禁笑道：“一大爷，这你就想岔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大盘的蟹叫石头蟹，没多少肉，海边人捡都懒得捡。我就是问他们要的，没花钱，就给了半包烟。这是这回我出差带回来的。还包括这盆九尾虾。”
“还有这种好事？海边人连海鲜都不想吃了吗？”
“他们连海参鲍鱼都已经吃腻了，他们想要吃的就是一口红烧肉。”
“啊？”
“哦！这条鱼就是我钓回来的，同样没花钱。后院鱼缸里还养着不少条呢。这鸽子就是我抓的野鸽子。这羊肉就是野黄羊，乡下朋友送的，他们打猎打回来的。包括还有这些蔬菜，都是我家里自己种的。你们
瞧瞧，是不是没花钱呢？”
“咦？还真的是啊？”
“你们再看，这几根大骨棒子，连一块钱都不到。还有这盘豆腐。包括其他的一些配料，满打满算2块钱吧？这酒也是乡下的土酒，一坛也不值什么钱。鲅鱼饺子就是单位的年货，同样不用花钱。咱这里有十几个爷们了吧？就2块钱？哪家没能力置办这一大桌呢？”
“嘿，我算是明白了。二楞确实会过日子啊！他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没花什么钱啊？”
“那肯定的。我不就是勤俭持家吗？为的就是……”
“……找媳妇！”
“我说爷们，别做事不地道，可不兴抢答啊？”
“草！你小子的花花心思，咱四合院谁不知道？”
“呵呵。过誉过誉。”
“哈！你们瞧瞧，说他胖，他丫的还喘上了？你的脸呢？”
“呵呵。”
“不过二楞，如果以后有这样的门路，别忘了照顾咱们这些老街坊啊？”
“那还用说？能帮忙的肯定帮。不过现在公私合营了，连膀大爷他们也都进国营单位了。以后这样的门路也会越来越少。”
“那倒是！我听说前门那边公私合营，那家……”
“……”
屋子里酒酣耳热，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趁着这机会，石海就要把一些东西走到明路，需要给其他人留下印象——二楞就是一个门路比较多，但不怎么花钱的捡破烂小子！
说实话，现在的人们根本不讲究社交距离。邻里之间可以随便窜门。防备是防备不住的，倒不如先给他们一个理由。
而且在四合院普及了种菜以后，同样也有不少的好处：
一方面，在物资最紧张的那几年，起码他们自家也有一些蔬菜吧？多少算是日行一善；
另一方面，到了那个时候，对一些不合理的求助，就能有理由拒绝了——你们家自己都不种，怎么还好意思问我要呢？
反正就那句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各人自扫门前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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