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能开除，甚至不能扣除工资奖金，所以职工拿的就是铁饭碗。但这也并不意味着，领导就拿不出什么强硬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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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违法乱纪。领导就能让保卫科直接抓捕。甚至打一顿，让你跪厂门口示众的都有。就是那么的大家长制！
所以说，像后来的那种无理取闹、撒泼打滚，想要闹事拿好处？冲到领导办公室里砸桌子、摔杯子，很有可能被保卫科直接关进小黑屋。根本不和你讲理的！
但另一方面，如果你没有违法乱纪呢？而且安排的工作都很好的完成？领
导就对你毫无办法。最多也就是让你坐冷板凳、穿小鞋。
尤其是石海这样的。在短时间之内，他就在底层编织了一张关系网，方方面面的朋友很不少？确实只能够……恶心一下了。
因此回到轧钢厂以后，吴见声就领着石海，俩人一起找到了朱工朱永深。
让人意外的是，这位朱永深抹着头油，头发打理的一尘不染。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身穿一套定制的西服。
卧槽！西服？与这个年代完全格格不入。
听说这位就是旧时代留用的资深工程师，他就拿有保留工资。也许想要表现出高高在上，故意维持着这样的一副打扮？
当然，别人的事，石海也不会关心，只要这位朱工开心就好。
然而拿到了这套助力器以后，朱永深翻看了几眼，他却立刻不耐烦起来：“小吴，哦，还有小石，这是啥破玩意？现在阿狗阿猫都想要发明创造了吗？”
“不是……”
“什么不是？你们看看，小诸葛亮竞赛的宗旨，希望工人同志们献计献策，要讲科学的。没想到，连当媒婆都能入选？这个……这个是丝袜吧？你们连八大胡同都用上了吗？”
石海和吴见声不禁对视一眼。这位朱工的嘴倒是够臭的。
尤其是之前“介绍对象”那个建议，这还真的很难解释啊？
“小石，不要说不给你机会。你就说说看，这个助力器有什么作用？”
“哦！朱工。助力器穿在身上后，可以提高工人干活的效率。尤其是搬运……”
“你先停一停。提高效率？怎么可能提高效率？你知道什么是科学吗？”朱永深的话就变得更加难听，“给你们上一课——能量守恒定律！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你们的设计思路。但你们想过没有？助力器想要做功，必定要蓄能。如果蓄能的话，一定要人体做功。你想后面靠着助力器节省力气，前面一定要多耗费力气。这还没有计算能量转移时候的损耗呢。所以这种破烂根本就没用！”
吴见声哑口无言。他就不明觉厉。感觉到似乎……很有道理啊！
石海同样哑口无言。因为这番话……确实有一定道理的。
正因为如此，后来的外骨骼设计中，有源外骨骼才是未来的发展方向。就是依靠外骨骼里的微型电机，穿戴在身上，弄的像机甲战士似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无源外骨骼就没有用。虽然有着能量守恒，但在人体运动的时候，会产生许多废弃的能量。也就是所谓的——无用功！
只要把无用功蓄能在助力器里面。等到使用的时候，再释放出能量。
这就是人体运动学的意义所在！
然而现在这种情况，该如何解释呢？
自己身边，一没有设计资料；二也不敢讨论那些高深的知识。
想了想，石海就笑着建议道：“朱工，能不能找人试穿一下？看看实验的效果？”
再怎么说，还是用实验的结果说话。
可没想到的是，朱永深就把助力器直接一扔：“你们拿回去。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你们工人异想天开，不知道耽搁我们多少的工作……”
“……”
到最后，石海和吴见声还是灰溜溜的被赶走了。助力器依然没有获得资格。
吴见声显得很不好意思：“海子，朱工的脾气向来不怎么好。他……”
“我明白我明白。”其实石海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不就是失败了吗？
“海子，我还听说，他们技术处也有一个项目，同样会参加小诸葛亮竞赛。好像目标就是一等奖。”
“是吗？他们做事不地道啊？”
谁说不是。按照我们职工们的看法，还是讨老婆最重要。
俩人爆笑。
“海子，消消气。他们技术处就是这样，瞧不起所有的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吊样。今天还算好，有时候他们在车间里，直接就是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啊？”
石海若有所思。
平心而论，后来发生的某些不愉快的事，归根结底，都是有原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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