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这么在王宅暂住了下来。
四日后,王家小姐先回来了。
还未等安顿好行李车马,王小姐便赶到段泓住的院子,叩首拜谢,感激涕零。
岳疏桐安抚了好一阵,王小姐才止住了哭,回去陪伴母亲。
当日午后,王骥终于回到了王宅。
“臣户部侍郎王骥,叩见稷王殿下,殿下千岁。”
一迈进院子,王骥便朝着段泓跪下叩首。
“王大人不必如此,快请起。”段泓忙上前搀扶。
“殿下,这个礼,臣一定要尽到。”王骥不肯起来。
无法,段泓只得受了王骥的礼。
再起来时,王骥眼泛泪光。
“殿下,臣一直都以为,殿下不在了……”
“幸好阿灼在我身边,我才苟活下来。”段泓道。
王骥看向了岳疏桐。
“我与姑娘推心置腹,姑娘怎么反倒信不过我?”
岳疏桐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当初打晕了丫鬟,连夜出府一事。
“当日情况太过特殊,还望大人宽宥。”岳疏桐满怀歉意道。
王骥笑了。
“我与姑娘玩笑,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不论是当初离开这里,还是当时并未告知我稷王还在,我相信姑娘所做的一切皆有自己的考量。”
他又对段泓道:“前几日收到家书,说家母近日缠绵病榻,臣便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不曾想是为了告知臣这样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臣已经命人备好了茶,还请殿下挪步,与臣堂上一序。”
“好。王大人请。”段泓欣然答应了。
岳疏桐也跟随着二人到了堂上。
“殿下若是有什么要办的事,只要是臣能做的,尽管开口。”王骥亲自为段泓和岳疏桐倒上了茶。
“上次我来,大人说户部有几笔帐有纰漏,不知现在查得如何了?”岳疏桐问道。
“原来姑娘还惦记着这件事。我着人查了一番,发现这几笔帐,皆与堰州赈灾银,和西北军需粮草有关。”
岳疏桐心中一惊。
八年前,堰州因暴雨,突发洪水,朝中拨了无数银钱粮食赈济灾民,又蠲免了赋税。后来堰州刺史上书,说灾情已有所遏止,逃往他乡的百姓也大都回了原籍,堰州上下皆感戴陛下的恩德。堰州刺史也因赈灾有功而加官进爵。
西北边境处对昂族的用兵一直是头等大事,军中粮草所需,更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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