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些书已经蒙尘,想来是谷铭看过的,闲置在此的书。
岳疏桐感到无聊之时,便会随手拿来几本,翻一翻。
心无眼见岳疏桐读书,自己也好奇,岳疏桐便指着兵书上的字,教心无认字。
岳疏桐正教得起劲,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低低的问话声。
“几位姑娘睡下了吗?”
心无立刻上前,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谷铭身边的丫鬟。
“这么晚了,姑娘有何事?”岳疏桐起身问道。
“少爷差我来,请姑娘到厅上去,有贵客求见。”
“我知道了,多谢。”
那一瞬间,岳疏桐几乎在心里认定,是邓锒回来了。
她匆匆出了屋子,只见段泓正站在不远处等着她。
二人碰了面,没有说话,一起往厅上赶去。
厅上正灯火通明。谷铭负手而立,凝视着厅上正悬着的一幅名家画作。而在谷铭身后,正坐着一位女子。
这女子看着二十多岁,眉目如画,风姿绰约。身披黑色的披风,黑色披风下,隐隐可见绛紫色的衣裙。
女子见到岳疏桐和段泓,款款起身行礼。
“民女参见稷王殿下,殿下千岁。”
“你是何人?”岳疏桐顿生警惕。
“民女姓齐,单名一个瑶字。”女子不慌不忙道。
“瑶夫人是邓大人的熟识。”谷铭转过身,介绍道。
听到是邓锒的熟识,岳疏桐放下心来。
几人坐下来说话。
“邓锒已经回来了。他第一件事,是要入宫面圣。因想着稷王殿下和岳姑娘这段日子一定牵肠挂肚,故要我现在代为传话,也好放心。”瑶夫人缓缓道。
听到邓锒归来,岳疏桐大喜过望。
“他说,他能查的,该查的,都已经查清楚了。至于接下来如何,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这一程虽然有些艰难,但好在活着回来了。”
瑶夫人说话轻描淡写。但任谁也都能猜到,邓锒究竟遇上了怎样的险境。
“邓锒还要我代他谢一谢岳姑娘的救命之恩。”说罢,瑶夫人起身,再次向岳疏桐行礼。
岳疏桐忙还礼。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瑶夫人坐下后,突然面露犹豫之色。她看看谷铭,又看看岳疏桐,似是有话要说。
“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岳疏桐道。
瑶夫人笑道:
“我刚来时,听谷将军说,还有一位向姑娘也在,便想一睹芳容。可是向姑娘并未前来,更深露中,我也不好打搅,还是等下次再见吧。”
见瑶夫人这么说,岳疏桐也并未与她客气。毕竟,哪怕不是这么晚了,向只影此时也无法见客。
瑶夫人并未久留,略坐了坐,便告辞回去了。